类人蛛的脑袋喘息着,声音微弱却带着恳求:“饶了我吧,我已知错。”我挑眉,望向白志新,他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么,放过我的孩子吧,他无辜……”话未说完,白志新的手掌中黄光乍现,如同利刃般刺入那怪物的头颅,瞬间,它爆裂开来,化作点点白光,消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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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类人蛛,与我之前遇到的三十二一样,都是脱离了肉身的魂魄形态。它的消逝,让我再次意识到,这世间的生死轮回,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与残酷。我转头,轻声询问藏在我心中的另一个存在——三十二:“这样的它,你还能吸收吗?”三十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我能,但我不愿。我是你的守护灵,不是吞噬万物的黑洞,我有我的原则。”我轻笑,安抚道:“好,听你的,今晚你功不可没,我会记得补偿你。”
白志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的目光紧锁着类人蛛逐渐消散的身体,直到最后一丝光芒也消失不见。“老林,我们走吧,一切结束了。”我点头,收起手中的响马鞭,与他一同走向房门。门外,几名医护人员匆匆而过,似乎被刚才的异象所吸引,直奔三零三号病房而去。
就在我们即将离开之际,一阵低泣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不远处,一位女子坐在座椅上,双手掩面,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那是被类人蛛附身的女子,也是这场悲剧的受害者之一。她的母亲,或许正是那怪物的牺牲品。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白志新察觉到我的异样,转头看向我,又顺着我的目光望向那位女子。他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种场景感到不适。而我,作为一名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入殓师,却不得不面对这份沉重。我缓缓走向她,从口袋中抽出纸巾,轻轻递给她。她没有拒绝,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便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我示意白志新稍等片刻,然后坐在了她的身旁。她的泪水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我回想起了老姜头的离世,那份无力与悲痛再次涌上心头。“节哀顺变,”我轻声说道,“对于石老太太的离世,我深感抱歉。”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我意识到她并未理解我的话中之意,便解释道:“我是这附近的居民,听说了一些事情。”
她似乎放松了些许警惕,开始与我交谈起来。她诉说着母亲的病情、医生的嘱咐以及自己心中的无助与绝望。我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以示理解。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割着我内心的柔软之处。我告诉她:“有些亲人,虽然无法永远留在我们身边,但他们的记忆与爱会永远陪伴着我们。”
她苦笑了一声,泪水再次滑落:“是啊,妈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大夫说只要悉心照料,她就能多活几年,可最终还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我们就这样坐着,直到夜色更深,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复。
最终,我站起身,向她告别。白志新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耐。但我知道,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我。我们一同离开医院,踏上了归途。夜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但我的心却因这份意外的邂逅而变得异常温暖。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无论遭遇多大的风雨,总有人会愿意倾听你的故事,给予你一份温暖与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