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恪惊愕,他还没想明白梁永俊是怎么知道他的伤情,不过很快梁永俊就说出了答案。“我受伤那次,叶大夫也是我的主治医生,他是港岛治疗肺叶破裂症的权威,一般的肺病都是他肋手和学生主治,只有遇到肺叶末端破裂这种症状,他才能亲自主刀。”
他这样一说,梁丘恪就理解了。梁永俊接着问“检测了吗?还剩几成?”
“没痊愈,还不知道……”梁丘恪语气低落。
梁永俊非常理解此刻的梁丘恪,当年得知自己有如此严重的后遗症,比现在的梁丘恪还不如,见梁丘恪现在的样子,就想起他当年。
“看到你,就想起当年的我,恪仔,你知道吗?”梁永俊显然想安慰对方,但效果……显然梁丘恪的表情表示愿意听一听他当年在重案组的威水史。
“我当年和家驹在重案组双剑合璧,打得西九龙各路社团器爹喊娘,家驹也因此成为警队明日新星,当年很多人看好他将来能走上宪委管理层。可家驹和我的出现,挡了警队内某些人的路,于是就有了我带队的一次人员伤亡惨重的失败行动,也正是在那次行动中我被子弹打穿肺叶,差点丧命,即使治好,在警队中也只能当一个废人。
如果不是受那次事件牵连,家驹早就升总督察了,而我也应该是接重案组阿头的位置。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那么热血、那么青春,以为一心奉公,打击罪犯累积功勋就能获得升迁。”
“难道不是吗?”梁丘恪打断梁永俊的话,发出了灵魂反问。
“呵呵……”梁永俊闻言盯着梁丘恪莫名的笑了笑,感叹于对方的天真。“恪仔,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知道港警最大的敌人是谁吗?”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可梁丘恪一下子无法说出答案,港警的敌人有许多,他想到了社团三合会、想到了黑帮、想到了大圈仔、甚至想到了国际职业犯罪团队,这些都是港警的敌人,但都谈不上港警最大的敌人,他倒是想说【一切违反港岛法律,或者在港岛地区犯罪的人和组织是港警最大的敌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但显然他知道这不是梁永俊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