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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后池塘边,有一大块清理出来的空地,用来晾晒。
此刻几千村民响应新垣老爷子的召集,汇聚于此。
“人都到齐了吗?”
新垣老爷子站在石台上,大声道。
立刻就有小伙子重复着他的话,往后传去——没办法,年纪大了,他以为的声音很大,在别人看来并不响亮,还需要一些传声筒。
小主,
“张大郎媳妇生产,来不了!”
“牛三儿子掉水里刚刚救上来,他要照顾孩子,也来不了!”
“……”
除了少数确实有事的,绝大部分村民都来了。
“很好,我先介绍一下,”
新垣老爷子指了指身旁的炎悟名,
“这位炎郎君,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蒲山村及周围方圆百里山林的所有者了,以后他就是我们村的天,所有人都要听从炎郎君的安排。”
立刻有村民不乐意了,跳出来喊道:
“我们依着法令交着税,本就艰难,现在还要再来一个收租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新垣老大人,这人不会是个骗子吧?咱们蒲山村又偏又远,国王陛下这么多年除了收税的时候派人来过,几时见有什么官员安排?”
新垣老爷子抚了抚胡须:
“这位炎郎君有国王陛下的亲手盖章的文书和地契,我不会认错,就是我们车迟国的玉玺大印!所以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炎郎君的。”
村民依旧是一片鼓噪,
他们担心在依法交税的同时,还要交租给炎悟名——他们之所以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就是因为之前的地主收地租,他们一年干到头,交了税,交了租,手上一点余粮都没有,只能吃谷糠,吃野菜。
炎悟名站了出来:
“车迟国国王陛下说了,凡在我土地上的居民,所有税收,地租都只需要对我负责,王国不再派人前来收税,也不再有什么徭役。”
有大胆的村民喊道:
“那炎郎君准备收我们多少税,多少租呢?”
村民们心头忐忑,他们在考虑着,万一这个小郎君要收重税重租,那他们就要好好合计合计,弄得不好又要迁徙了。
难得有蒲山村这么一处风水宝地,着实可惜了。
然而——
“我只收你们两成地租,剩下的都是你们自己的。”
话音落地,整片晒场上鸦雀无声。
片刻后,方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炎郎君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