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把公文包放下,从容不迫的解着领带:“你怎么疑神疑鬼的,我只是坐了一辆车回来,你是不是出去工作台太辛苦了?”
“你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当!你要是爱上了别人,你跟我说啊,我可以把位置腾出来成全你们,但你现在让我像个笑话一样....”
程未一扫桌子,水杯摔在地上,他泪流满面:“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姜时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图穷匕见,程未闹这一场的目的就是为了离婚。
口袋里约莫放着的是录音笔,为的就是把他‘出轨’的证词录下来,离婚的时候好分到更多钱。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要是还顾念一点情分,就给我们这段感情留下一点体面吧。”程未说道。
——齐叙言今天跟我求婚了,我必须尽快摆脱姜时。
姜时冷笑一声,既然是这样:“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离婚。”
“你误会了,那个女生跟我之间清清白白,她只是送我回家而已,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姜时话音一转,质问程未:“倒是你,自打找到工作去上班之后,每天早出晚归的,衣服不重样,出门还要喷香水,你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
“我才想问你,你在外面是不是有情况了?!”
演戏谁不会啊,想要录下对他不利的证词,做梦吧。
现在急着离婚的是程未,他拖一拖,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程未闻言眼神慌乱了一瞬,但他是多年的老演员了,眼睛往下一垂,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你竟然怀疑我,你根本就不知道像我这种呆在家里好几年不出门的人,重新找一份工作上岗有多不容易!”
“我买新衣服,喷香水,是为了努力的融入公司,在你眼里就成了勾搭别人吗!”
程未伤心的指责姜时:“你果然不爱我了,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离婚吗。”姜时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我告诉你,你休想!”
程未用力的掐紧手心,注视着姜时进入卧室,拿了一套睡衣走进卫生间。
姜时全程没有一个眼神落在他身上。
——啧,怎么就是清白的呢....
程未烦恼的捶了一下沙发,他看到姜时坐着富婆开的豪车回来,心里既开心又不开心,开心在于能顺利跟姜时协议离婚,不开心在于看不起的人跟自己一样攀上高枝。
姜时要真傍上富婆,肯定跟自己一样,火急火燎的想要离婚。
但他死活不肯离,这就麻烦了。
现在离婚太难了,只要一方不愿意离,那么没个两三年的,休想从婚姻里走出去。
他哪有空跟姜时耗两三年!
... ...
浴室水声哗哗。
222:【时时,你不怕他睡觉的时候捂死你吗?】
姜时关上花洒,用浴巾擦拭干净水珠:“他马上就要嫁给齐叙言了,手上可不敢沾上人命。”
就算他冲动,他背后的那个男人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晾程未几天,到时候别说是净身出户了,就算让他把之前花在他身上的钱退回来,程未也会二话不说的答应的。
222说起查到齐叙言的一些信息:【齐叙言这人挺不择手段的,对待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用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
引导舆论,把老总的私生子女告诉正宫,引得后院着火,用一些玄学的手段对付相信玄学的老板等等....
【找人讹诈你是他身边的秘书去办得,没经过他手,抓的话目前的证据还不好给他定罪】
齐叙言挺狡猾的,也很懂得要怎么规避风险,很多事情虽然知道是他做得,但是他不沾手,就拿他没有办法。
姜时套上睡衣:“这些曝光出去,对齐叙言来说只是个小麻烦,得找能让他伤筋动骨的。”
222想起来一个信息:【对了,他两年前肝出了问题,但在一夜之间就好了】
姜时动作一顿。
【我找到了他的就诊记录,但没有治疗的过程,就诊后三个月,他就不治而愈了】
姜时皱着眉,虽然隐隐有猜测,但是要确认一下:“他的病重吗?”
【挺严重的,只有一年能活,移植是最好的治疗方法,可他的血型比较特殊,一直没有合适的肝脏】
这几句话的信息含量很大。
白炽灯的光刺的姜时闭了闭眼睛,他消化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他涉嫌人体**买卖?”
必须要移植才能活下来的病,没有任何治疗就痊愈,是不可能的,姜时猜测齐叙言是私下做了不合法的手术,完成了移植手术,因此医疗记录上才没有任何治疗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