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无语的是，能在天源位面踩出九寸多深坑的他，竟然被混沌吹上空中，然后又重重摔下，又是一个五脑七伤。

还好，他的肌体恢复能力现在是极强，这点伤倒是没什么，分分钟就痊愈；恼火的是这样的压力，让他的经脉和窍穴充满混沌颗粒。

看到漫天坠落的混沌晶，他动也不能动，只能屏住呼吸、关闭毛孔，运转自己的呼吸法在那里躺一会，然后才开始捡混沌晶。

准确而言，他不叫捡，而是扫，扫地。

不管矿石和混沌晶都扫，扫进去由天老分类处理。

没想到刚扫不到十分钟，就看到复元帝这厮跑来，也是来捡混沌晶的，心情顿时愈加不好了。

听到祂问话，他回应道：“晚辈想去井底疗伤，没想到玄黄石不见了，液体没有了，底下还漏气。前辈，你在那里做了什么？”

复元帝虽然怂，但并不傻，“不可能，刚刚还只是冒的，你没弄的话怎么会喷？”

秦冕扫地的速度愈发加快，“量变到质变，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凭前辈的经历应该很清楚。”

秦冕不说，复元帝也没办法，这会的秦冕比在井里的时候更强，祂转移话题：“我看到你被帝煞侵蚀，这么快就清除了？”

秦冕否认，“秦冕应该是看错了，晚辈没被侵蚀。”

“不可能，本帝在井底看到你眼睛通红，甚至毛发都红了。”

“前辈应该是眼花了，晚辈一直好得很……前辈，有没有一种可能，从战场外看战场内可能出现假象？”

秦冕这么一说，复元帝也不自信了。

如果被帝煞侵蚀，不说一个后期皇者，就是帝者也需要几天才能清除，而自己看到秦冕那天，只是六天前。

六天时间，如果真的达到那种状态，作为后期皇者是万万不可能清除的……除非是妖孽，并且有强大的功法。

这一切都在祂的知识面之外。

祂果断转移话题，“其实，我家万宇帝后来来寻过你，找遍了方圆两万里，再往前就是兽类地盘。”

万宇帝，秦冕听说过，姬族的老牌中期帝者。

听说祂来寻过自己，秦冕还是有些感动的，他不相信复元帝会在这件事上撒谎，所以他回了一句，“谢谢万宇帝。”

转而问道：“帝战中，姬族帝者有没有损失？”

复元帝的脸顿时难看了，混沌晶也不找了，直接坐到地上。

秦冕马上知道，姬族帝者一定有损失，见祂这副模样，也不好继续追问，便只默默地清扫。

一会后，复元帝开口了：“启元帝重伤，睐湖帝陨落。”

秦冕顿时滞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