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接过掣囊稍稍掂量便是喜笑颜开:“那就便宜这些个东夷过来的异邦女子,先陪公子助助兴。”说着退到门前,指了指身后那根通天圆柱,脸上似有追忆之色:“待会儿那才是主戏。”
乐师弹琴鼓瑟只听那曲调委婉含蓄,好似女子蛾眉颦蹙独立幽谷,辗转反侧暗诉衷肠。
身形高挑修长,眉眼之间充满异域风情的东夷舞姬,随着音乐节奏舒展腰肢轻歌曼舞。
再看这武吉,却自踏入风满楼起,便被那些眼神炙热的红粉佳人团团围住,好不容易将其摆脱,却又看见那衣着相貌均与九州人士截然不同的东夷舞姬,肩负起护卫姬旦安全的他,重新板起脸来,站到后者身侧一言不发。
“这都吃了一个多月的苦了,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姬旦强拉硬拽,将武吉按在座位上边,又将酒盏强行塞到后者手中:“来,先走一个再说!”
别看这武吉出身军旅一表人才,但是这酒量却是相当拉胯。
几杯酒水下肚,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打开话匣子的武吉,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说起话来也是大舌头囔叽,拉着姬旦的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可惜一个字都没听懂。
难为姬旦半蒙半猜,连连点头时时附和。
“可不是这样的嘛!”
“你说的对啊!”
“听兄弟一句劝,咱可不能这样想。”
哪知这半蒙半猜居然全都对上了号,被说到心坎儿里去的武吉手肘撑在酒桌上边,手掌抵住额头,但见这杯中酒水剧烈颤动开来,
几颗晶莹的泪珠自腮边滑落,竟是低声哽咽起来。
这喝酒喝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哭起来了呢?
“兄弟,你这是咋了?”
没想到大舌头囔叽的武吉,这次吐字发音倒是清清楚楚。
“我这心里头苦啊!”
姬旦只能随口附和道:“唉,谁说不是呢!”
岂料醉意惺忪的武吉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猛的一拍桌面,反倒将姬旦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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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盏,一仰脖咕噜咕噜喝个干净:“咱俩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