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路小军是不可能会把班珏琳怎样的,班珏琳早就料到了这点,所以才敢这样做。不过,崔莉莉可不是。
她被这种状况搞晕了头,一时之间冲动起来,抓过桌子上的一支空饮料玻璃瓶,二话不说地就朝班珏琳砸去。
打在哪里比较好呢?玻璃瓶的话,打在身上碎不了,那只有打头了。崔莉莉的动作非常快,几乎可以用迅猛来形容,高举起手中的玻璃瓶,毫不留情地砸下。
“砰——”
那声音简直就像是砸西瓜。
“怎么了?有人来砸店吗?”听到声响的崔爸爸赶忙从收银台里冲出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女儿手中拿着一半的碎玻璃瓶,再看过去,一个男生站在女儿面前,额头哗啦啦地流着血。
“血啊!快叫救护车!”崔爸爸慌慌张张地拨通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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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莉莉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路小军双眼睁得圆圆的,班珏琳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惊魂未定地望着替她挡了一瓶子的冯世以,眼眶突然觉得很热。
“你哭什么?”冯世以很淡定地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迹,不怎么高兴地盯着班珏琳,“我都还没哭呢,你就别凑热闹了。”
5.
谁会想到这一切都是由一只猫造成的呢?
救护车将冯世以拉去了医院,索性额头上的伤口不算深,止血后缝了三针,总归是没有闹出大规模的祸乱,最万幸的是没出人命。
崔爸爸在诊室外数落着崔莉莉,足足数落了一个小时。
崔莉莉乖乖地低着头啜泣,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路小军站在一旁望着崔莉莉,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疼惜。
最后崔爸爸不准崔莉莉把花崽养在快餐店了,说是闹出这样一出事,那只花猫不吉利。崔莉莉这才开口说话,请求崔爸爸不要赶走花崽。崔爸爸心意已决,路小军走上前来拍了拍崔莉莉的肩膀,对她苦涩地摇摇头。
班珏琳陪着冯世以待在诊室里,从缝针到贴纱布,她都全程陪同,直到冯世以的父母赶来,崔爸爸拉着崔莉莉不停地道歉,冯世以表示是自己有错在先,和崔莉莉之间只是起了一点小争执,没什么大不了的,父母这才让事情告一段落。
那天晚上,班珏琳没来得及和冯世以说上话。
诊室里有医生,不方便;出了诊室又见到冯世以的父母,更不方便。
冯世以坐着父母的车离开时,班珏琳站在医院门口望着他,两人皆是无言,班珏琳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再……见。”
冯世以回她的却是:“晚安。”
班珏琳对自己的无能很懊悔,什么再见,她该说谢谢的,冯世以可是替她挡下了一个玻璃瓶啊,如果没有冯世以,脑袋上缝针的人就是她了。
既然如此,她总得表示些什么。
于是第二天周六一早,她就冲去路小军家里,从路妈妈那里得知路小军早早就跑出家门了。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是去崔莉莉那里。
再于是,班珏琳骑着自行车一路飞驰到崔莉莉家的快餐店。谁知那两人不在,花崽也不在,忙碌于招呼客人的崔爸爸一边给客人送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告诉班珏琳:“你找莉莉啊?她和朋友出去啦,是要把那只猫送人,我可不想养它了,太晦气。”
送人?
路小军那个顽固鬼会同意把花崽送人?要知道,崔莉莉都为这事抡瓶子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送人?
班珏琳转身冲出去,还没等再跨上车,远远就看到路小军和崔莉莉站在路边。女生怀里抱着的是花崽,男生屡次去抢,未果,最后演变成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