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端,你先放开我。”
“我可以把云初拘在府上,永远不让她出府,我保证她不会再做任何威胁神域的事!”
岁岁越是挣脱不开,挣扎得越用力,直到整盅汤都翻在石阶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兄长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向他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洛端说着,弯身对她磕头,“岁岁,我求你,我求求你!”
岁岁吓得连忙去扶他,“洛端你别这样,你别磕了,你快起来!”
可是洛端终究是个习武之人,若是他执意要跪着,恐怕没什么人能阻止他。岁岁试了几次,都扶不起他,整个人还被他带着也跪倒在地上。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橘色的烛光盈盈而动,黑色的阴影自他们头上笼罩下来,白泽立于他们身前,遮去了大半的光亮。
此刻洛端与岁岁正相对而跪,岁岁双手扶着他的肩,洛端低垂着头,看起来仿佛半靠在岁岁身上,石阶上还有撒了一地的汤羹混杂着白色的碎瓷片。
白泽面色阴沉,口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岁岁你起来。”
岁岁扶直洛端的身子,从雪地上爬起。
“进来。”
岁岁亦步亦趋,连忙跟上白泽,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合上,洛端满是哀求的眼神消失在岁岁眼前。
“白泽,先前在门口,洛端与我说……”
“放云初一条生路,把她永拘洛将军府。他是这么和你说的吗?”白泽看看岁岁抱着他臂膀的手,又看看她一脸企盼的样子,面含不悦地说。
岁岁用力点点头,腆着脸笑问,“我觉得这法子也是可行的,你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