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只凭我们自己是绝对不会反抗的,所以他让我们别无选择。”
泰伯脸色一白。
统御主,曼尼斯心想。我办不到,我连要起床都很勉强——我无法拯救这些人。
但是,还有什么选择?
曼尼斯转身。“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泰伯。我们必须趁这场灾难还没传到统御主耳中之前逃走。”
“去哪里?”
“去东边的山洞。”曼尼斯说道,“旅人们都说有反叛司卡躲在那里,也许他们会收留我们。”
泰伯的脸更白了。“可是……我们得走好几天,还得在雾中过夜。”
“我们要么这么做,”曼尼斯说道,“要么留在这里等死。”
泰伯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片刻,曼尼斯以为他因为接踵而来的冲击而崩溃,但年轻人终究还是依照他的命令去召集所有人。
曼尼斯叹口抬头看着蜿蜒的烟雾,心中低声诅咒卡西尔那个人。
什么鬼新日子。
我自认是个有原则的人,但谁不是如此?就连杀手在某种程度上也自认自己的行为是符合“道德”标准的。也许阅读我的日记的人将会称我为暴君。他可能说我骄矜自大。谁能说他的意见不若我的正确呢?
我想,说到底只有一件是事实:最后,手握兵权的人是我。
纹看着薄软的碎片在空中飘荡,晃晃,悠悠,自由自在。一团团煤灰像是黑色的雪花般落在黑城陆沙德上,飘浮在街角,顺着微风吹拂飞散,在石板路面上形成小旋涡打转,看起来似乎无忧无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她静静地坐在窥视洞边——一个隐藏镶嵌在密屋砖墙上的凹室。躲在凹室里面,成员们可以监视外界是否有危险。纹并不是在当班,只不过窥视洞是她少数得以独处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