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小二顿时伸手把大洋给抓了过来,紧紧拽在手里,叫道:“我怎地没法子?我怎地没法子?嘿嘿,你别说,这事儿还只能落我身上,老实告诉您吧,我家里姐弟仨,除了我之外,他俩都在教里听候吩咐,其中一个还是给圣姑身边听候差遣的…嘿嘿,这钱啊,老天爷都安排落我口袋里。”
他将手一摊,“公子,小姐,信您拿来吧,我这立刻就给您送过去!”
至尊宝从怀中将那书信摸出拿在手中,递将出去,小二伸手正要去接,他猛然间又一缩手,叮嘱道:“此信事关重大,千万耽搁不得,你立刻便去寻你姐姐,将书信一定要现在送到圣姑手上——切记切记!”
“知道了,您就请好吧!”那小二道:“我一定不耽搁,酉时之前书信妥妥的送到圣姑手中,要是送不到…”他把手上的大洋一晃,“这钱我甘心不要,送还给你!”
“那好。”听他说得真切,那至尊宝这才把书信交他手上,点头道:“一定记住。”
店小二把那书信收在怀里,脚也不瘸了,嘴里也不叫唤了,这便一路下了楼去那子城——到得门口,和那守门的白莲教众熟络之极的招呼几句,轻轻巧巧便进了城中。
这书信中写得明白,那洪城和金华府所发生之事都是出自密宗比丘僧之手,而这比丘僧又窝藏在嘉兴城内预谋不轨,怕是要对子城下手,既然写到了这里,后面落款也就不怎地明白,含糊写了个‘天师座下行走’的字样,落了白莲教内中的花押,这便算是了了。
至于那嘉兴明王坛主认定是谁不要紧,只要他愿意去和那密宗动手,那便行了。
此事还有一节,那便是他们二人怕那明王坛主深纠此事,派人来这楼上查看送信之人,于是也不多呆,后脚跟着便出了门,离那醉仙楼老远找个地方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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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然,过不了盏茶功夫,城中忽然有一行人走了出来,带头的正是那店中小二,后面跟着的人拉低了帽檐,看装束到也不知是何位份——他们径直上得那醉仙楼,在里面耽搁半天才无奈离开。
想必是在店内找了一番,见二人离去,这才悻悻而归——虽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可是看那样子该是相信了此信中所。,跟着,很快那子城中便信徒便鱼贯被清了出来,大门紧闭,只留下白莲教弟子三五成群的立于了城中各处要隘之上。
不多一会,一道小门打开,七八个白莲教弟子从那内中出来,骑着马,背上背着白底红莲小旗,朝着那四面八方而去。玉笙烟偷偷在至尊宝耳边道:“这是白莲教的红莲血旗,当有大兵压境,需要求援的时候便动用此旗,旗到之处,信徒必须听候差遣…看来这明王坛主是想来场大的,要把四乡八里的团勇都给招募起来了。”
“越大越好,反正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尊宝笑笑:“但是说实话,那密宗比丘僧能够四面作乱,杀人无数,真要是比起来,我还是情愿他们被干掉。”
“行,”玉笙烟又看着一眼:“这次白莲教动手势大,怕是密宗扛不过,多的不说,就那几百团勇,累也能把他们给累死。”
“也别只累死那群大和尚啊,”他又道:“最好啊,是鱼死网破,两边都别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