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舒清摆摆手犹豫道:“如今本宫怀有身孕,并不能替圣上分忧,你们觉得圣上还会来华阳宫吗?”
桂嬷嬷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直接不着痕迹挤开姜藏月:“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圣上对娘娘出自真心,自是常常会来华阳宫,您安心养胎,旁的不必多想。”
舒清看向姜藏月,似乎想从她那儿得到些什么:“姜月你说呢?”
姜藏月垂眸:“娘娘必将得偿所愿。”
舒清还想试图取悦纪鸿羽:“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孕中也让圣上欢愉?”
姜藏月抬眼:“娘娘,圣上这些时日常来华阳宫已成了习惯,习惯并非可轻易更改,娘娘不若好好养胎即可。”
“这般本宫就放心了。”舒清眉眼都舒展开来,即刻招呼着桂嬷嬷:“你快去!赶紧的!让御膳房再做些吃的来,本宫有些饿了。”
舒清慢条斯理躺在软榻上,又端起一盘酸杏儿递给桂嬷嬷,言语带跋扈笑意:“顺便将这盘酸杏儿送去和喜宫,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好东西本宫自然......是不吝啬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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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喜宫此刻静得落针可闻,桌案上便摆着那盘酸杏儿。
青杏茸茸,密密匝匝挤挤挨挨在盘中,闻之酸涩,看着就口齿生津。
华阳宫重新复宠并非偶然,越文君不是没有让人去探听过消息,除却她宫中升上来的一等女使,便是高显也在圣上面前说了舒清不少好话。
高显在承清宫当差已有些年头了,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的赏他都拿,可拿了赏却常常不办事。华阳宫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法子说动了这个阉人,还是许诺了什么利益,这阉人私下里那些腌臜事她提都懒得提,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可舒清前些日子不是在跟苟德全打交道么,越文君有些想不通。
约莫是舒清一边让那女使用了下作招数,一边对高显许以重利,还不忘牵扯着苟德全打探承清宫的消息。圣上向来敏锐,难不成还真察觉不出舒妃的招数?
分析了眼前情况,越文君心中还是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