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苏玄已是面色通红,摇头晃脑,一副醉意熏熏的模样。

他猛的一拍脑袋,有些断断续续的说道, “李,李牧将军,我倒是有一事忘了和你说了。”

“这里并无外人在场,小友大可直言。”李牧眸光一亮,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他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试探一下苏玄。

“李牧将军,在我喝醉睡着以后,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苏玄出言提醒。

“这是何意?”李牧不解。

“李牧将军有所不知,吾好梦中杀人,只要我睡着了,有人靠近我的身边,我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拔出宝剑,将来者砍杀殆尽。”苏玄眉宇紧蹙,“为此我可是苦恼了好久,一直遍寻名医,可惜始终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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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等怪症?” 李牧惊疑不定。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奇特的症状,偏偏还落在了我的身上。”苏玄唉声叹气,大倒苦水,“也幸好提前被老师察觉到,准备好了对策,不然若是在小圣贤庄伤了师兄师弟,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越说越起劲,一边饮酒,一边倾述,转眼之间,又已是数碗酒水入肚。

“李牧将军,你是不知道,我是有多苦,以后哪怕与人结为夫妻,也不能同床而眠......”

“小圣贤庄的诸位师兄师弟,都可以睡在三省书屋,而我只能睡在一个独立的小院。”

“李牧将军,你知道这是何等滋味吗?”他捶胸顿足,愁眉苦脸,“我多么希望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和诸位师兄,抵足而眠,游走江湖,不用再担心,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靠近我而伤及无辜.....”

李牧本有些怀疑,看到苏玄如此逼真的表情,不由得就信了几分。

加上他向自己大倒苦水,一件件的向自己讲述自己悲惨的遭遇,他基本已经能确定苏玄说的就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怪病?

李牧内心唏嘘,觉得自己算是长了见识。

“李牧将军,你知道吗?在所有将军里面,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苏玄一把握住李牧的双手,醉意熏熏,摇头晃脑,酒后吐真言,“昔日将军在雁门大败匈奴,让胡人再也不敢踏足雁门关半步,此前听闻将军的事迹后,我曾愣神良久,敬佩不已。”

“我听说将军明日就要前往前线,再次相见,不知又是何时。

将军今日既邀我饮酒,我便回赠将军一首诗词。

若是写的不好,将军勿怪。

“赵时明月雁门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