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不要再说话了,有什么话,等嗓子好了再说。”李安君柔声说完,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顶,随后又低声感慨,明明去年还一样高,今年却被超了将近半尺。
李安容同样揉了揉李安君的头顶,姊弟俩一起笑着进了散发着热气的东厨。
一碗热水下肚后,李安容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但依旧有些疼。
“安容,能说出话吗?”李安君紧张的搓了搓手问。
李安容清着嗓子把碗放到灶台上,随后用沙哑的嗓音说:“阿姊,我感觉好多了,就是喉咙还有些疼,咱们昨天在伯父家吃完饭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李安君看着他疑惑的样子,抬起袖子遮住扬起的嘴角回答:“那你还记不记得伯父让你喝酒的事情,你傻不傻,满满一碗酒说喝就喝。”
李安容闻言挠了挠头,他对喝酒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自己是和李缓坐在一起。
“你喝醉后,伯父就让李缓兄长和延寿兄长把你送了回来。”李安君说完后顿了一下,瞒下了他醉酒后做的事情。
怕自己做了臭事的李安容听后松了口气,然后揉了揉下巴问李安君:“阿姊,你怎么会起这么早?”
“我和嫂嫂、无疾今天要去拔芦服,便想着早早起来做朝食,这样能多干些活。”李安君轻声说完后,转身往屋外走,准备继续去扫院子。
李安容紧跟其后走着讲:“阿姊,我也跟着去吧,现在地里的人不多,只有你们三个的话不安全。尤其是现在,好多人家的人头税、田税都没有交,再过不久还有刍藁税,说不定就会有人成了流民,逃到咱们这里。”
李安君拿起笤帚后沉思了片刻,随后笑着点了点头说:“行,等嫂嫂和无疾起床后,我会对她提的。我来扫地,你去给马、牛喂草、喂水,然后再收拾一下鸡圈、鹅圈。”
前几天时,兔圈里的兔子已经全部被宰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