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张日山正安然坐在一旁，手中拿着报纸，目光却时不时地从报纸上方瞟向门口。

此时，他缓缓放下报纸，动作不紧不慢，那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追随着宋稚离去的背影，仿佛要从那背影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此人向来神秘莫测，似乎总在背后不动声色地推波助澜，对周遭所有事情都仿佛了如指掌一般。

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绪飘回到过去，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宋稚，那是在佛爷的办公室里。

彼时的宋稚，和现在并无二致，依旧是那副模样。

当他好奇地询问佛爷宋稚是谁时，佛爷只是一脸严肃地告诫他，这个女子绝不可轻易得罪，可再多的信息，无论他如何追问，佛爷却都守口如瓶，不肯再多透露分毫。

自那以后，每每下墓之时，他总能瞧见宋稚的身影穿梭其中。

直至如今，似乎这诸多事情里，处处都有着她的手笔。

也正是在那神秘莫测的张家古楼内，他才终于知晓了宋稚的真实身份。

宋稚回到包厢后，原本还算轻松的包厢内气氛瞬间变得极为微妙起来。

那空气仿佛一下子被冻住了似的，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压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两人那细微的呼吸声，一呼一吸间，仿佛都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黑瞎子微微蹙起那道英挺的眉，眉心处隐隐皱起一个小疙瘩，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好奇。

他先是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随后身子微微前倾，率先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开口轻声问道：“谈得如何呀？还算顺利吗？”

那声音在这安静得过分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如同醇厚的大提琴音一般，悠悠回荡在包厢之中。

宋稚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似乎饱含着诸多无奈。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疲惫，有忧虑，还有一丝坚定。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黑瞎子，缓缓说道：“和预想的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