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烩小牛膝、

锡纸烧口条、

胰肝杂碎煎蛋饼……

巴勃罗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所有料理，心满意足地靠在了椅子上。

“感觉如何？”葛城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还行。”巴勃罗原本想说真香的，但还是嘴硬地改了口。

“还行……”葛城巧捂着脑袋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真可惜，您如此信任您的女儿，到头来只给了她这么一个评价。”

“嗯？”巴勃罗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葛城巧端起小推车上最后一个托盘，打开了盖子。

盘子里面是一张脸皮，虽然它的周围洒上不少酱料与蔬菜做装饰，巴勃罗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自己女儿的脸。他认得额角那道伤疤，是他当年的杰作。

“很令人惊讶吗？巴勃罗先生。”葛城巧的声音充满了轻松，“你说过，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你的毒品生意与对崩坏神教的帮助已经害死了太多人，他们的血与肉与骨化为财富流入你的口袋，从这种意义上说，你的所做所为与吃人并无区别。 ”

“冷静些，我的朋友。”葛城巧的声音飘荡在巴勃罗耳中，如同恶魔的低语，“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只不过是践行你的理念罢了。”

“葛城巧！！！你……”巴勃罗猛地向葛城巧扑了过去，但锁链将他扯了回来。巴勃罗喉咙深处传来几声呜咽，最终还是呕吐了起来。

而外面，女武神们早已经抱着塑料袋吐得昏天黑地，眼前这一幕显然不是她们能接受的，唯有丽塔面色如常。

“够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巴勃罗哑着嗓子问葛城巧，巨大的冲击让他显得昏昏沉沉的。“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好啊。”葛城巧人畜无害地笑笑，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录音机，“早这样不就好了。”

……

“为什么，”在葛城巧准备离开时，巴勃罗突然开口，“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对我这样。”

闻言，葛城巧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

“塞缪尔·罗德里格森，或者说是激流山姆，我希望你还记得他。”

“他！是那个赏金猎人。”巴勃罗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是你的……”

“他是我的朋友，”葛城巧冷笑一声，“从他被你们杀死那天，我无时无刻不计划着让你们付出三倍，不，十倍的代价。你们对他施加的一切痛苦我都会连本带息地还给你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巴勃罗癫疯地大笑了起来。而葛城巧没有搭理他，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我替你报仇了，塞缪尔。”

一直困扰他的心魔，这一刻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