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洁看着她:“步眠,你呢?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
步眠看着章洁:“你的确很厉害,你的自由的确很伟大,但我不明白,你该如何做。”
章洁:“我曾经以为,摆脱他们的控制我就得到了自由。我曾经以为,我在国外干的那些坏事就是在宣扬自由。我曾经以为,我加入这个组织我就能找到我的自由。但我现在发现,我死了也不能自由。我的大脑禁锢了我的思维,我的身体禁锢了我的灵魂,我的生命禁锢了我的勇气。
当我为那些事情产生情绪时,我就已经没有了自由。”
步眠忽然觉得,章洁所说的这些便是曾经流浪的自己。
没有身体,随着时间流浪,无边无际。
或许,她曾经拥有过章洁所向往的自由。
但她现在肯定的是,章洁有些疯了。
在她混乱的外表下是早已经快要碎掉的灵魂。
“章洁,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
步眠看着章洁:“我曾经或许拥有过你说的这些,但那更像是一个神,而不是一个人。当人也很好的,大脑让你感知到世界的美好,情绪让你觉得还活着,生命让你知道生命的可贵,你的自由更像是一场自我的放逐。”
步眠说完愣住了,所以她那时的流浪是自己将自己放逐了吗?
她已经忘记真正的自己了,成为了一个人,被禁锢在壳子里。
章洁看着面前的步眠:“你不懂我的痛苦,步眠。”
她痛恨她的出生,痛恨她的双手,痛恨她的未来。
她的出生害死了母亲,双手杀死了想要保护母亲的少女,她的未来是被自己亲手弄脏的地狱,如果自由让她不再痛苦,她甘之如饴。
章洁喝下那杯红酒,转身离开了。
步眠看着离开的章洁有些走神。
“系统,我来自哪里?”
系统破天荒的愿意搭理她:“你来自时间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