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里有一处平地,是:屋舍俨然正兴旺,乒乒乓乓锤落响。织女颂歌心情好,袅袅炊烟大炉灶。
一排又一排的房子都是三层,一排大概有十栋,一栋大概可以住三户人家,总共有二十排,而且这些房子显然是按照统一规格建造的,而一旁的空地上堆积好了许多建筑材料,地上的石板路只铺了一条。整个寨子处于两座山的怀抱中,要是从外面看,便是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样能住几百户人家的寨子。
男人们搬运材料建筑着房子,女人们做饭的做饭、织布的织布,好一副井然有序的场景。
而这些建筑不全都是用来住的,有一座正在建的教堂。
在沈兰曦看来,这个寨子的存在有许多疑问:这么多人,吃什么?都是流民逃难的人,怎么会如此协调一致的做事?关键是还在建房子,这么多人一起建房子,是要迎接新客人、新村民吗,这里荒郊野岭的地方,哪里来的人?
她不会蠢到再问刘老汉了。
她觉得刘老汉有隐瞒,没有说实话。
“霸天,我们知道了位置,便走了呗,明天再来。”沈兰曦与战霸天说话的同时特意瞄了瞄刘老汉,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异样的行为。
可是只看见他抱着孙子玩,突然他的孙子哭起来了,刘老汉哄道:“不哭不哭,马上就给你找奶娘。”
霸天向刘老汉告辞:“老伯,天色已晚,明日再来,我会将你所要的东西都带来的,再见。”
当战霸天沈兰曦出了火石山洞,那个婴儿便睁开了眼,眼白是黑的,瞳色是红的,瞳孔形状是横的像是蛙的眼,而他身上也开始显露出一些符文来,符文上面萦绕着红黑的气息,就跟色狼王发动术法之后一样的气息。
在场的所有人都朝他跪拜。
而他幼小的双目带着无比感动与崇拜,看着那正在建立的拜月教堂。好似一位最虔诚的信徒,似乎在某个时刻他被神明拯救过。
他一步又一步地向那里走过去,目光坚定未曾动摇,与他动作一致的是那些寨民,他们也看向了教堂,祈祷,诵念。
而随着他们步伐的接近,教堂居然发出了圣光。
可是当圣光照射到领头的婴儿身上时,婴儿发出痛苦的尖啸,说是婴儿其实不对,发出尖啸的是附身在他上面的那些黑红的符文:“为什么!主,我如此虔诚,为何我还是得不到宽恕!在我死后我也未曾忘记使命,我依然坚持将您的福音散布世间、解救苦难中的人们啊!为何,为何,为何?您仍然不愿宽恕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实在是太过于傲慢了,认为这么一点功绩就足以弥补我不愿死去的罪过!我实在是太怠慢了,我要制作更多的信徒,只有这样才可以弥补我死后留于世间不愿止步的贪婪!”
他立马指挥这些寨民,令他们生育繁殖。
他的意识又出现在了到了另一具身体上,那是个男人,粗狂外貌、身材高大、一身衣服颇具草原的风格,看来这就是从北境来的人了,同样黑红的符文在这个高大男人的身上显现,不过没有婴儿身上的那般深,便可知这是一种分出意识的法术了,而本体还是在那个婴儿身上。
高大男人的身体手持法宝:催生宝、营养宝。
催生宝外形似一个房子、带田带地,你觉得它怎样最合适,它就会长什么样,房子的门窗透出光来,这些光就有催生的效果:照到有身孕的生物便可以缩短怀孕到生产所需要的时间,每多照射一分钟便可以缩短一半的时间,所消耗的便是使用者的灵气或者是灵石,以及自己对在那房子里所过生活的期待想象。
但是催生宝不能单独使用,否则母体会被胎儿吸尽养分而死,若要母体不死便需要与恢复手段配合。
营养宝便是这个作用的,它外形似一卷细绳,内部中空、晶莹剔透,只要将营养目标以及营养供给者连接起来便可以起作用了,营养供给者甚至可以是一个正在晒阳光的水塘、或者是一棵树,只要连接做的好,什么有生命力的东西都可以。
于是,处于房间里面的孕妇就接受着这两样法宝的效果,一个接一个孩子出生、长长的丝线透过门窗,连接着孕妇与树木、树叶渐渐暗淡颜色,一对又一对的男女在安静的房间里爱意交合。
不知道这符文上的传教者是怎样的心态,他既要操控他们繁衍,又要他们是一对一对的繁衍、要再一个空间里面繁衍,不可以公之于众地交合、不可以滥交,这应该是他们的教义上的要求。
不过不知道他们的教义上有没有这样一条:不可以操控他人、磨灭他人的意志。
一番操纵过后,整个寨子的人口增加了二百多,加上之前一千九百多人,将近两千二百,这已是这方圆二十里的范围内可以供养的人口上限。
目前的耕地还处于刚刚播种的阶段,粮食的来源主要是依靠米来宝以及营养宝,可是符文传教士现在仍然是一个没有身体存在,没有自己灵根,无法凝聚灵力,这些法宝的运作暂时都要依靠灵石,可是这附近并没有灵脉地泉,所有的灵石都是来自于他还活着时留下的,其中的灵力早已流失许多,算来算去,粮食只够撑到明年,这么多“信徒”可不能死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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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曦和化的模样,渐渐明晰在符文传教士的或许存在的脑海里:庄严又慈爱。
自己的使命:保护这些信徒,增加信徒。
至于这个使命是如何来的,还得从他的生平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