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眼眶涌上丝丝水痕,他语气无措,声音沙哑,带着微弱的颤抖:“安娜,安娜说,她说有办法,并且她也会……”

贾维斯拍拍托尼的肩膀,一把搂过他,安慰的拍着他。托尼泪水再也无法压抑,从眼眶中流出。

他太明白,安娜只有11岁,这不是她该承担的事,而她恐怕也难以承担。但是他只是有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幻想着,如果玛丽和霍华德还活着,就好了。

只有在贾维斯面前,在这个从小教导他到大的长辈的面前,托尼才能像个小孩,发泄着失去父母的悲苦。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很想他们。”托尼抱着贾维斯的肩膀,哽咽着。

贾维斯眼角湿润,手上轻轻地拍着托尼的肩膀,低低呢喃:“我知道,我知道的,没关系的托尼,终将会过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托尼的情绪终于和缓,他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只有微肿的眼睛,能看出他刚刚不平的心情。

“但我们必须得说服安娜,她昨天非常的坚决,我都被她动摇了,对不起。”托尼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鼻音,但理智终于回归现实。

贾维斯沉吟着,说:“等她睡醒了,我会去和她好好谈谈的。”

托尼放心地点点头,抱住贾维斯,对他说:“谢谢您,贾维斯叔叔,幸好有你。”

贾维斯拍着他的肩膀,一切无需言语。托尼转身去楼上的书房,霍华德的突然离去,令他还需要紧急接手斯塔克工业的事务。

贾维斯在原地,思索着什么,同样上楼去了。不同的是,他去的是安娜的房间。

贾维斯轻轻打开房门,静谧温暖的房间里,窗外呼啸着冬日的风声。效果良好的遮光窗帘,让房间内光线昏暗,不经意细听时,贾维斯好像听到了一些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