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巫倒是无所谓,不过就是称呼而已。
方婷将程斩一行人带到了丁巫家里,方婷说,如果村里还跟从前似的,我就放心让你们住任何一个老乡家里,但现在……
现在丁巫是整个贡兰渡为数不多的正常人。
哪怕是她带在身边的阿丫也因惊吓而卧病在床。
阿丫不是丁巫的孩子,却是经常往丁巫这边跑,现下这小丫头无亲无靠的,丁巫也就干脆帮着抚养了。
她所在的居所地势较高,地段上较为安静,一般早上大家伙风风火火去下地后这里就彻底安静了。丁巫就会一如既往地晒各种从山里采的草药,院子里那些晒药的竹筛子都是常年搁在木架子上的。
院落不小,单独劈开了区域栽种了不少花草,兰花居多,但都是盆栽,白天搬出来透气,晚上搬进屋子里保暖。院里共三间房,一间是丁巫和阿丫住,一间放了杂物,另一间目前住着方婷和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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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野他们几个再住的话就只能跟方婷和曲雅挤用一个房,刚开始司野还开玩笑说,不是吧?多大的房间能挤下这么多人?而且还要侵占女生们的位置,不绅士吧?
方婷跟他说,你想多了。
果然是想多了,是一间房,不是一个房间。一开门左右手两个房间,中间是条窄甬道,甬道尽头有扇窗子,透过窗子能瞧见远处的山脉。
这样一来就很好分配了,男的一屋女的一屋。方婷帮他们拿被子的时候跟姜周说,“就要辛苦你跟我和曲雅挤一起了。”
姜周在看丁巫晒好的那些草药,不以为然说,“没关系不辛苦,主要是你俩,如果嫌挤的话我可以去程斩他们屋。”
方婷愕然。
这姑娘挺放得开。
曲雅照顾的孩子就是阿丫,丁巫给阿丫服了定神的草药,阿丫睡睡醒醒的,每次睁眼总要去抓曲雅的手,弄得曲雅也不敢轻易离开了。
所以方婷带着司野他们进屋时,见阿丫还紧紧攥着曲雅的手,笑着说,“阿丫平时跟我玩得最好,结果一生病最爱缠的是曲雅,可气人了。”
曲雅见他们来了挺高兴,舒眉沾笑的,相比在云南的时候明媚开朗多了。
“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曲雅对方婷说,示意一下手腕,“我连去洗手间都不行,正好你回来了,快换一下,憋死我了。”
方婷笑着上前做了替身,曲雅起身的时候腿都麻了,敲了敲,“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啊。”话毕也顾不上新朋友还在场,拖着麻嗖嗖的腿赶忙去了洗手间。
司野笑说,“这地方怪异是怪异,但也有人如鱼得水,我看曲雅来了这开朗多了。”
方婷斜也着他,“哎司野,你是不是对曲雅有意思了啊?这么一会儿说她两回了。”
程斩不着痕迹看了司野一眼。
司野笑得爽朗,“朋友一场,关心不行?”
阿丫显得不那么稳当,一只手不停地朝空中抓,方婷几番来拉她的手都被甩开了。见状,方婷干脆强压住阿丫的手,攥住。
“都这样了还认人呢。”方婷说。
程斩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离得阿丫挺近,他打量着她,一声不吱。司野见状,继续做嘴替,“这孩子怎么吓着了?”
再次回到在竹筏上的问题。
方婷轻叹,“之前在竹筏上没细说,是因为阿丫擅自闯了神的领地,整个贡兰渡的人都知道,所以当时你一问,船夫才会用那种眼神看你。”
司野恍悟,不过新的疑问又产生了。“这还有神的领地?”又看向程斩,煞是认真地问他,“你知道吗?”
程斩嘴角弯了弯,都懒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