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喝了口茶,感叹,茶是好茶,可惜了……
“这样吧,你告诉我们阿娟在哪?”他直奔主题,“当然,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阿娟还在天神殿里,丁族长,我们刚从天神殿里出来,而且,还经历过一场恶斗。”
丁族长嘴唇嗫嚅,“阿娟就是在天神殿里——”
话没等说完,就听书房的门被人一下撞开,一个女人恨不得都是披头散发的模样冲进来,看见丁族长后噗通就跪下了,带着哭腔,“族长,我求求你快跟他们说实话吧,你也跟我们说说实话,我真坚持不下去了,我快疯了!”
然后又冲过来朝着程斩他们磕了两个头,“我知道你们是能人,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丁族长着实难堪,赶忙上前来搀扶。
这么突如其来的情况发生着实能叫人一头雾水,但架不住正常的逻辑分析,所以待那女人被丁族长给拉起来后,程斩直截了当道,“丁婶子,丁大喜已经遇害,既然阿娟的事你也参与其中,恐怕接下来的情况真的很难说。”
“是啊。”司野也猜出眼前这女人的身份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保命,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或许还有办法扭转局势。”
讲真,这个丁婶子具体长什么样他记不得,而且他相信程斩也不记得,虽说方婷表明当时指认他们的人就是丁婶子,可在现场他们着实是没关注对方长什么样。
可人命关天的事,尤其又死了位相关的人,那么目前还活着的必然着急。
照方婷说的和姬淡搜查到的情况来看,除了丁族长,怕是丁婶子最恐慌了。
程斩和司野把话说得直接,丝毫没隐藏对丁婶子身份的得知,丁族长见状,脸色更是难看。
而丁婶子是十足的不管不顾了,迫不及待地跟程斩他们说,“阿娟的事真跟我没太大关系啊,我、我就是给出出主意,做做说客而已,我、我……”说着朝着丁族长一指,“都是他们!阿娟的事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丁族长不悦,喝道,“丁婶子!你瞎说什么呢?”
“我瞎说了吗?现在都人命关天了我敢瞎说吗!”丁婶子恼了,干脆撕破脸,“你不说是吧?丁族长,你不怕死,我可是怕死!”
转头对程斩说,“年初的时候,他们拉了个投资商说要开发山里,具体要开发啥我也不知道,就要我把阿娟找过去一起吃个饭,我就照做了。阿娟当晚就被那个投资商带走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不好,我怕她想不开就时常去劝着点,不想到最后他们这些人就说阿娟是被天神看上了,强行让她去做了落洞女,把她关进天神殿,还不让人轻易进去,那不就是不想让外界知道真相?”
“是,我是有错!我就不该去找阿娟,就不该一个劲劝她去吃饭!”
丁婶子眼泪都下来了,“可说白了我就是听命行事的啊,而且我家大喜也什么都没干,就是接了一趟人来贡兰渡,他就那么没命了……”
丁族长脸都铁青了,但也没打断丁婶子的话,估摸着也很清楚这个时候就算打断也无济于事。
接下来丁婶子就一个劲为自己辩白,哭哭啼啼的说了大半天其实意思都差不多,然后又在反复提丁大喜死得多无辜,总之就是他们家是被牵连了,恶人直指丁族长。
看得出丁族长也是忍受不了了,干脆来了句,“你觉得丁大喜无辜?丁大喜能说会道,投资商就是他游说来的,你说他无辜?甚至当初山上有资源能开发这件事也是你家丁大喜告诉我的!”
司野看了程斩一眼,程斩也是意外的眼神。
没想到丁大喜还这么能耐呢。
“还有,丁婶子,既然事情都发生了,那说到底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能比谁更清白?但凡跟阿娟的事有关,哪怕沾上一丁点那也是脱不了干系。你说你只是当说客,那好,我问你,阿娟的未婚夫阿城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