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就跟你们看到的一样,现如今贡兰渡大部分村民都挺不对劲的,也包括他们的家人,所以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们反倒会视你们为眼中钉。”丁族长万般无奈。
现在倒是大方承认了。
“也就是说,就算那四人在外面发生了意外,也不会有家人去追究?”司野脑瓜转得快。
丁族长闻言怔愣。
“逃不过的……”丁婶子喃喃,“已经死了四个了,他们四个肯定也不在了……但凡跟阿娟的事有关的人都逃不过了……整个贡兰渡的村民……”
说到这儿,她蓦地一哆嗦,“不是所有的村民!是参加仪式的村民!他们都被报复了,对!是这样的!”
这倒是提醒了程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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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贡兰渡的村民是受了触灵的影响,但也有没受影响的,数量少之又少,经丁婶子这么一说他们才恍悟。
可方婷和曲雅也参加了仪式,她们直到现在都没事,是因为她们是外人?还是因为不到时候?还有丁巫,她也是看见仪式的人,没受到影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其他人的情况不得而知,眼前的丁族长和丁婶子意识清晰,同样是没受影响,却又与阿娟的事息息相关。
“在阿娟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司野问了丁婶子。
除了丁族长将自己一开始摘了出去,阿娟的情况基本上都跟方婷说的一致,这期间无非就是涉及谁去她家关心宽慰了,再者就是带她回村的四人下落成谜,像是跟阿城和好如初这是事实,两人都没有反驳。
那接下来的事就是重点了。
岂料丁婶子一脸茫然的,“阿娟好好的,后来突然就发了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问她也不说,她妹妹阿丫还小,很多事也弄不明白。”
这话落下,丁族长就朝着丁婶子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明显是不相信。
丁婶子见状急了,冲着丁族长说,“阿娟后来的情况族长最清楚吧?她一次次找你的事全村人都知道!”
丁族长盯着她,眼睛里暗沉沉的,打从丁婶子来了之后他的脸色就没好过。良久后开口,嗓音也是阴沉,“阿娟的情况你会不知道?丁婶子,除了你家大喜,阿娟所有的事就你最清楚了吧?”
丁婶子看上去一脸委屈,说话间就愈发激动了,甚至到了最后成了嚎啕,大抵就是指控丁族长的倒打一耙,不但斥责他睁眼说瞎话,还骂他不尊重死去的人,说她家大喜就是被拖累的。
有点踢皮球的意思,相互推诿。
这俩人的状态司野和程斩都看在眼里,程斩嘴角有浅浅的弧度,旁人看不出,可司野了解,程斩这是嘲讽之意。刚想吓唬一下眼前这俩人,就听程斩开口问了句,“阿娟是隔了多久才又出现情绪问题的?”
他是看着丁婶子问的。
丁婶子想了想,估算了个时间,“能有两个多月……我记得当时天都暖和了,河边柳叶将将冒绿吧。”
姜周盯着丁婶子,“你经常去找阿娟,她有了变化你不问清楚情况?”
丁婶子哎呦了两声,说自己又不是长在阿娟家的,自己也是一堆事,阿娟刚出事那阵子她的确是总往阿娟家跑,就是怕她想不开,但阿娟自打跟阿城重归于好后她就不常去了。
“我见人家小两口挺好的,我再总往阿娟那跑,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丁婶子说。
程斩的嘴角始终浅淡上扬,看得出丁婶子的话他并不尽信,转头看丁族长,语气淡淡的,“是有什么急事能让阿娟一次次去找丁族长你呢?显然不像是族长说的为了结婚的事。”
丁族长眉心微蹙,欲言又止的。
“行,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想说,那我猜猜看。”程斩呵笑。
司野其实也好奇,像是之前,好像程斩和姜周都想到了什么关键。
程斩调整了坐姿,轻描淡写的,“阿娟被人从酒店带回贡兰渡后一度精神崩溃,后来总算从那件事里走出来,想跟阿城好好过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两个多月,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