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想都没想,“都好。”
“二选一呢?”重琴追问,“你喜欢我女儿身还是男儿身?”
陆吾看着他,“不选,不管男儿身还是女儿身你都是小重琴,都是我的,所以我都喜欢。”
重琴眼睛更亮了,显然特别开心,回了句,“我也是,不管你能变成什么我都喜欢。”
一句话差点把陆吾送走。
气笑了,“我基本上就这样了,不会变了。”
重琴哦了一声,轻描淡写的,“我就是说,假如,万一的那种情况。”
陆吾苦笑不得的。
稍许伸手拉过重琴,轻声说,“过来。”
重琴不解,但还是照做。
等他靠近,陆吾将将他搂在怀里,力道还不小。重琴费力抬起脑袋,“你跟我有仇想勒死我?”
陆吾俯脸下来,埋在重琴的脖颈处,闻着他身上爽朗青草气,又沾了阳光的温暖。陆吾含含糊糊说,“昨晚上没抱够。”
重琴脖子痒得要命,忍不住笑,“看吧,你还是过不了美人关。”
陆吾喜欢闻他,像吸猫似的使劲吸他的体香,轻笑,“换别的女人,我也能过得了。”
之后,重琴就将陆吾那截被烛九吞噬的神骨还给了陆吾,没了刚刚的嬉皮笑脸,要面对事实时总归会变得气氛凝重。
陆吾缺了一截神骨,虽说不致命却也算是损了神躯,神骨重归身体后,他的神力自然也是恢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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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林间树下,修行之后全都是清风徐来的时光,叶隙里渗透的光被过滤得温柔,落在身上也是暖暖的。
陆吾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重琴从旁捡了一根小树枝玩弄,“在你第三次离开无虑山的时候吧。不是所有神族都会参与战争,你每次回无虑山身上都带着血气和杀气,再加上陆吾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随便打探个灵就能确定了。”
陆吾靠着树干,轻笑。
“那你呢?”重琴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地皇的?”
问这话的时候重琴以为他也是问过谁才知晓的,岂料他说,“很早,可能初见的时候吧。”
重琴费解,他那么好认吗?
还是他太有名了?
陆吾就提到了那次和谈的时候,惊鸿一瞥的那束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隐隐有熟悉的感觉,后来一次你提到和谈的事,我就知道你是地皇没错了。”
重琴也忍不住笑了,手里摇晃着树枝想着他俩也真是逗,彼此都知道彼此身份那么久,却从来都闭口不谈。
不谈的原因,就像蛟神所说,巫神始终有别。
就怕是被现实折戟了眼前的宁静吧。
良久后陆吾说,“小重琴,两位祖巫一位被你流放,一位被你诛杀,你骨子里已经有了魔种,一旦守不住心神就会堕入魔道,想过吗?”
重琴目视远方,“想过。”
陆吾扭头看他。
“但是他们伤了你,给你落了巫咒,还噬了你的神骨,如果你不是受伤回了无虑山,凭着神族的本事未必能救得了你。”重琴面色凝重说。
关于这点他倒是没说大话。
巫咒就是巫族人才有的本事,这也是当年巫妖大战后,巫族能跟妖族平分天下的原因。而十二祖巫的巫咒更是了得,夺人性命的能力叫人望而生畏。
所以一般巫族的人下巫咒还好说,一旦是祖巫下咒,那别管是神是魔都很难抵御,哪怕不死,那也会落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地皇是所有巫咒的解药,也只有地皇才能解除十二祖巫设下的巫咒。
但天下人并不知地皇以何种方式进行解咒,陆吾之前也不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巫咒。当时身受重伤,脑子里唯一念头就是,回无虑山,一定要回无虑山。
现在想想其实是不对的,他身负重伤回了无虑山势必会引起重琴的的担忧,他应该养好伤后再来无虑山见他,哪怕避而不见也好过让他担惊受怕。
但他之前只是想着这场仗打得太久了,他离开无虑山也太久了,不管怎样都不能让重琴漫无目的地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