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父亲、夫人和娘亲。”

裴如林抱着暖和和的衣服和压岁钱，露出了谢扶光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黑雾飘到谢扶光耳朵旁，蛊惑道：“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为你量身打造一个属于你的幻境。”

谢扶光不为所动，“你也说了是幻境。”

“可现实总是充满残酷和遗憾，一个十全十美的幻境有什么不好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必要分清楚吗，你看——”

裴如林正在他父亲的指导下练剑。

“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裴家家主招手让人送来了一把剑，“这是我特地带回来的名剑，今日正好是你的生辰，这把剑就当作是你的生辰礼物了。”

“谢谢父亲！”

黑雾嘻嘻笑起来，“知道吗，在裴如林的记忆里，他父亲夸赞的是他的哥哥，那天明明是他的生辰，他父亲却完全忘了这回事，那把剑是给大儿子的奖赏，至于他的母亲……”

裴如林得了剑高兴的拿回去给他母亲炫耀，“娘，你看，爹给我的，爹今天又夸我了！”

“好孩子，娘真为你高兴，快试试娘为你做得新靴子。”

黑雾很满意自己做出来的幻境，它在谢扶光面前上蹿下跳。

“实际上，失落的裴如林回到了他母亲的身边，他说父亲送了他哥哥一把剑，他母亲说还不是因为他不如裴如风强，不然收到剑的人就是他了。

“好可怜的小娃娃啊，鞋子都被雪水浸湿了，还在外面练了一下午的剑。”

幻境里的景象还在继续，裴如林换了新鞋子坐在烤炉前取暖，一只小黄狗走进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发，裴如林伸手将它抱进怀里。

“娘，给豆豆也做个小棉袄吧，外面太冷了。”

“那你晚上要早点睡，不许偷偷练剑了，要好好睡觉长身体。”

“知道了娘！”

裴如林抱着小狗让他娘量尺寸，小黄狗哼哼唧唧听话的没乱动。

黑雾啧啧两声，“我都不忍心说了，看见那只小狗了吗，他父亲和他娘都不允许他养，直接趁他睡觉，把那小狗丢了出去，这么冷的天，小狗很快被冻死在街头。”

谢扶光心底触动，他没想到裴如林小时候受到了这么多不公的对待，“说够了吗？”

“只要他留在幻境，它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他，亲情、关爱、名利、地位……谢扶光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