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境的战斗。
跟丰饶孽物战斗,跟窃夺长生的贼寇战斗,跟丰饶之民战斗。
镜流的人生,被剑与火充斥,未曾有过一丝喘息。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当剑首。”
骤然被问出这个问题,镜流却无法再像往日一样坦然。
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清了清嗓子说道。
“战场之上,唯有剑首,能自由机动。”
白珩的目光柔和下来,伸手抚上她的脸。
“是啊,你永远都在想着如何杀敌才能更利落,更便捷,将自己完全封闭。但是把心封死了如何宣泄蕴含其中的烦闷呢?”
镜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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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只听话的精致人偶被白珩呵护着。
她想回答对方自己不需要宣泄。
可魔阴身的黑气已然缠绕在她身侧,那是无法忽视的佐证。
见她思考,白珩笑了。
“我知晓你并非厌恶征伐,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屠尽丰饶之民你一定是第一个鼓掌庆贺的。”
“但是,业障积累,终是会累的。若是你先撑不下去了,如何见证【丰饶】的【终末】?”
镜流与她对视,良久,才叹息一声。
“千年时光悠远恒长,我能记起的最久远的记忆,竟然也是那日苍城的覆灭。那些幼时的繁华过往,倒是不如景元了解得全面。”
想起了那位弟子专门为她打造的巡礼盛会,勾起的一幕幕自己都已然忘却的零碎过往。
心头一暖,嘴角不禁漾开一抹温和的笑意。
只是,很快又被她敛起。
“那些过往在我的脑海中转啊转,偶尔能窥得一段残章,却已无法连成具象。”
她看向白珩,问道。
“我的人生,已经由战火构筑起来。那么,一柄只会杀敌的剑,你叫她如何休憩?最终,也不过是沉沦空洞的【虚无】罢了。”
本以为如此说能让白珩放弃。
岂料,白珩却是舒心一笑。
“不怕你迷茫,就怕你绝望。这种时候,就是朋友的重要性了。”
随后,白珩打了一个响指。
外面突然窜进来两人半跪地上。
“仙师请讲,有何需要我等定倾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