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故作神秘,贴着她耳朵,轻声讲述起来。李紫听得很认真,到激动处不禁也跟着兴奋起来,但是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到徐怀谷跟前来,徐怀谷也没有看清,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李紫有点失望,这几乎就相当于没有线索好吗?
徐怀谷看见她失落,反而很得意,就说:“我今天白天已经想好了对策,我们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到这外面来,看还有没有人在村子里走,很有可能会再碰见他。”
李紫再次兴奋起来,说:“那,我们在这外面走走?”
徐怀谷没有回答,当即拉着她走进黑暗。
兴许是这个小插曲打断了他的紧张情绪,也可能是身边有人同行消除了他的恐惧,徐怀谷又轻松起来,就好像在外面郊游一样。
李紫看着他大摇大摆的样子,有点担心地提醒道:“我们还是要小心,对方可是杀了人的,如果我们被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徐怀谷满脑子只有解谜,根本没有考虑这一点,随意应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两个孩子走在茫茫无边夜色里,夜风吹开束着的长发,发丝随风飘舞。月色温柔出了水,化作霜光从天上泻下。
远处有星辰罗列,近处是各家的泥土房子,杂草随意生长着,不知名的虫儿放肆歌唱。
两人都沉醉在这美妙的黑夜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困倦了,走过了大半个村落,还是没有半点线索。
徐怀谷有点失望,李紫也是。月亮都已经到东边来了,两个人就此分别,回家睡觉去了。
这件事可没有这么容易完结,村子里的大祭司——褚贤,也就是学墅先生,正式负责调查此事,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都不用去学墅上课了。这可是件好事,两个孩子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不然的话天天迟到估计就能把他们弄得焦头烂额。
时间又过了好几天,两个孩子每天熬夜出去巡游,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倒是两人的关系变好了许多。
双方家庭也都发现了孩子的不正常,仔细讨论过后决定随他们去,不予管制。
秦琪最近看徐怀谷越看越开心,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家孩子是个榆木疙瘩,做事又奇怪不守章法。现在觉得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带着全村最漂亮的小姑娘每晚都出去约会,想想都觉得长脸。
徐怀谷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还在焦虑那个黑影的下落。这几天一直不见他踪影,李紫和他都有点气馁。而且最近村子里一年一度的大事又要来了,正是三天后的五月初七,村子每年祭祀的日子。
这些天,村民们都停下了农活,开始布置村子。都是些村子里的普通物件,比如路边的野花编成环,挂在妇人们的脖子上,寓意花好团圆。大江里的漂亮石子被专人雕刻出粗浅轮廓,放在每一家的横梁上,寓意坐镇财气福气。还要在家家户户的大门上贴上两幅画卷,一幅是一名白胡须老头道人,仙风道骨,慈祥和蔼,道号作“太莘山人”;另一幅是一名青年男子,长剑如虹,系在腰间,剑出半寸,杀意浩然,没有留下姓名。
小主,
小村子里供奉的就是这两尊神仙,每到五月初七必须要贴上纸像,驱散邪魔。而五月初七清晨则必须进行祭祀大典,全村人都要参加,献出少许鲜血,以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