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芹满脸委屈地收住眼泪,擦了擦眼睛,点头道:“嗯,我心里有分寸,肯定不会出事的。只有你,天天让我担心,还怪我哭。”
徐怀谷笑着摸摸她的头,一行三人往回走去。
徐怀谷往四周看了一圈,不远处有一个孤单的人影蹲在地上,取了手帕在擦拭刀锋。徐怀谷认出那是夏瑛,夏瑛抬头也看了他一眼。徐怀谷朝她和善地点头一笑,便算是道谢了,夏瑛却面无表情,低头继续擦拭刀锋。
徐怀谷心中暗道此人性子实在是孤僻,好像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不近人情。不过她心地却不是自私的,当时若不是她挺身而出站在徐怀谷身侧,恐怕徐怀谷还要在螣蛇那里吃大亏,改天一定得当面亲自谢过她才好。
殷子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一旁说道:“对了,徐怀谷,邓大长老有些话托我捎给你,之前一直没什么独处的机会,因此没有见面就告诉你。”
徐怀谷看了看身边的余芹,问道:“可是什么秘密的事?”
殷子实摇摇头,道:“若是秘密,那我肯定一见到你就告诉你了。正因为不那么要紧,所以拖了这些天。大长老要我告诉你,南边战场适合磨炼,可以多待一些时日,不用急着北上,但是务必要保重自己的性命。若是能有机缘再破一境,等你再回到扶摇宗时,她会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徐怀谷好奇地问道:“这礼物是什么?”
殷子实笑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依当时大长老的脸色来看,不会轻就是了。”
徐怀谷也笑道:“邓前辈也真是的,回去扶摇宗本是我的义务,又说什么礼物不礼物的,见外了。”
一行三人正巧刚好走进城门里,殷子实要去办点事,欲离开二人,临走前郑重提点道:“徐怀谷,你虽名义上不是扶摇宗的弟子,但邓大长老对你如何,你心里该有个数。她一直没收弟子,虽未说明,但她心里一定是把你当做她的弟子了。我曾见过她知晓你的死讯时那副模样,又是愤恨想为你报仇,又是自责没能暗中派人保护好你。她对你的期望太大了,这份礼物,不仅是礼物,更是一份责任。切记大长老的话,不要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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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谷也同样肃然回道:“邓前辈的话,我会谨记在心。如果你比我先回扶摇宗,也请你替我向邓前辈捎个话,就说如果我在南边侥幸不死,回去之后,自会光明正大地向前辈拜师。”看书溂
殷子实畅快笑道:“好啊,好!这话我一定帮你带到!战场上切记保重自己,将来可是要做师兄弟的!等你入了宗门,我定要请大长老做证人,热热闹闹地在扶摇宗办一场婚礼才好!”
余芹忙羞红了脸,推了好几下殷子实。殷子实和徐怀谷相视一笑,互相道过珍重的话,便离开了。余芹还和徐怀谷并肩走着,二人说些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也没聊什么大事,只说些日常琐碎里有的没的。这片刻的宁静,对二人而言便是最弥足珍贵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