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道:“首先,如果你重伤而死,咱们的合作就作废了,其次,救人的是我,同时也是你自己。”
段延庆奇道:“我自己?”
“你说的口诀半点不差,练武经验毫无藏私,我才能点出那三十六指,若有半分偏差,你应该明白后果。”
“做了那么久恶人,老了老了,想做些好事,为儿子积攒些福气,没想到福气竟先落在自己身上。”
“你们大理不是信佛么?这便是佛门所说的因果报应,万事万物,有一因必有一果,有一果必有一因。”
事实上,李瑾瑜也觉得奇怪,一阳指的劲力,竟然和紫气元宗很合拍。
转念一想,却也正常。
李瑾瑜修行十多年紫气元宗,每日朝阳初升,采一缕先天紫气,以此凝练自身氤氲紫气和乾阳真气。
古语有云,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对应春日的一阳指,对应清晨的紫气元宗,二者间有独特的化学反应,倒也不算是什么玄奇的事。
只不过李瑾瑜心中,不免有些暗暗可惜,若早知如此,就该提前两年去找段延庆,换取一阳指的口诀。
说来也怪,李瑾瑜和段延庆没有任何交情,相互之间以利用居多。
做完利益交换后,两人随口说些山水见闻,倒也谈的颇为投机,甚至连佛经道藏都谈论了一些。
段延庆本是大理皇太子,是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且见多识广,学识见识方面,却是比段誉更加渊博。
“高僧舍利,天龙寺有这玩意?”
“大理虽不如中原繁华,却也少了许多诱惑,潜心修佛者极多。”
“高僧不是该留下不朽法躯么?”
“肉身成佛,那是鸠摩罗什、玄奘那种高僧,才能问鼎的境界,能够煅烧出舍利子,便算是高僧大德了。”
“据说这玩意能辅助练功?”
李瑾瑜想到了慕容博,他的金钟罩神功,似乎就是以舍利子鼓催而成。
“舍利子乃高僧大德所留,对于佛门武学自有加成,不过你小子,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以舍利练功的。”
“为何?”
“舍利乃是高僧毕生之精华,内部蕴含的不只是精元,还有高僧所修行的佛法,你小子难道要当和尚?”
“不当和尚不行么?”
“或者有特殊的武功,反正我不知道那种武功是什么,你知道么?”
“和尚的武功就是麻烦。”
“道士的武功难道不麻烦?你以为我不知道,陈玄风梅超风那俩货,便是胡乱练功才变成那鬼模样的。”
“提起这个我想起来了,若是向恶人谷扔几颗佛舍利,你说有没有用?”
“有个屁用,恶人谷内有舍利!”
“什么?恶人谷有舍利?”
“我是无意间看到的,就是恶人谷那个大高手,你说他是公孙乌龙,他曾经把玩过一颗澹黄色的舍利。”
“这家伙当年杀戮成魔,想要找人开导,儒释道各自寻了一个,却因为他异于常人的脑回路而尽数失败。
他杀的那个少林高僧,用烈火焚化的话,或许真的能烧出一颗舍利。”
“或许吧,不过那颗舍利已然没有半分佛力,显然已被他给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