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招未出,磅礴的威势已经笼罩十丈方圆,白玉魔双目圆睁,勉强抬起双手抵抗,掌心腥臭,显然有毒。
可这能奈李瑾瑜如何?
李瑾瑜出招没有半分减缓,掌力泰山压顶般轰下,登时风起云涌。
“轰!”
白玉魔双臂顿时折断,断裂的碎骨倒射而出,贯穿了他的胸口。
“呕~~”
鲜血还未吐出,掌力再次袭来,又是一声爆响,白玉魔胸膛化为粉碎。
十数根肋骨飞射而出,他的两个弟子早已被吓呆,如何能够抵挡?
“嗤嗤嗤!”
伴随着一阵破空之声,这两人被肋骨钉在了地上,永远的失去了呼吸。
李瑾瑜冷哼一声,随即换上温和的笑容,把冰蚕蛊从体内取了出来。
“你这小家伙,越来越挑嘴,天一神水你都不吃,我哪找好东西去?
这条大蛇虽然丑了点,至少毒囊足够大,小家伙,你就凑合吃吧!”
冰蚕蛊瞪大芝麻小眼,似乎有些不满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弹了出去。
方才一轮勐攻,白玉魔三人全部被轰杀,那条漆黑星却活得好好的。
漆黑星是白玉魔精心饲养,准备以此夺取权势地位,但再怎么饲养,面对万毒之王,也只能低头认命。
莫说反抗,连闪避都不敢。
冰蚕蛊跃到漆黑星头顶,寒气轻松把脑壳冻裂,露出青紫色的毒囊,冰蚕蛊一口咬下,痛快畅饮毒液。
李瑾瑜见了,多有几分满意。
冰蚕乃是先天奇物,随时随地都会释放寒气,所过之处尽是冻痕。
但随着李瑾瑜喂养,冰蚕已经能够束缚寒气,听凭李瑾瑜心意而散溢,即便是在进食,也没有半点寒气散出。
这边冰蚕自行进食,那边李瑾瑜拿出一个酒囊,喂了老酒三斤烧刀子。
酒足饭饱,老酒向着目标飞奔。
曲阜东南数里,有山名尼山,山虽不甚高,但景物幽绝,天趣满眼。
这时正是清晨,满山浓荫,将白石清泉俱都映成一片苍碧,风吹木叶,间关鸟语,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这里是任慈的隐居之所。
他活着的时候,总表示这里有匡庐之幽绝,而无匡庐之游客,有黄山之灵秀,却不像黄山那般为名声所累。
万没想到,直到重病这几年,才能隐居在这里,任夫人当然也在这儿。
放眼望去,只见一条窄路,蜿蜒通向山上,一边是峭壁万仞,一边是危崖千丈,景物虽幽绝,形势却险极。
突听流水之声,远远传来,前面有道断崖,崖下游流奔涌,飞珠溅玉,两边宽隔十余丈,只有条石梁相连。
宽不过两尺的石梁上,此刻竟盘膝端坐着个人,山风振衣,他似乎随时都可能要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他却闭着眼睛,像是已睡着了。
李瑾瑜眼力何等惊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已然看清他的形貌穿着。
面色蜡黄,浓眉鹰鼻,虽然闭着眼睛,已令人感觉到一股锋利的杀气。
山风吹得他衣袂猎猎飞舞,那件乌丝宽袍边缘位置,竟以金丝织成了八个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字:
——必杀之剑,当者无赦!
空山寂寂,凄迷的晨雾中,壁立千仞的断崖上,坐着这样一个人,使这空灵的山谷,充满了诡异奇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