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经历难以用语言形容,那是永生永世无法摆脱的黑暗和屈辱,这也使得逍遥侯内心极度偏激、极度憎恨。
凭什么我是爹不疼娘不爱,被父母遗弃的怪物,你却是天之骄子。
凭什么养我的是江湖杂耍艺人,把老子当摇钱树,每日侮辱殴打,养你的却是当朝大将军,把你当成了宝。
凭什么我只能生活在黑暗中,在什么玩偶山庄取乐,伱却能天南海北肆意遨游,无论在哪里都是众心捧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嫉妒和憎恨,让逍遥侯体内的力量变得更强,漆黑的蚂蟥卷向李瑾瑜,要把李瑾瑜每一根骨头都勒断。
“砰!”
李瑾瑜一个翻身,避过了逍遥侯的攻击,厚厚的毡垫则是被轰成粉碎。
李瑾瑜揉了揉惺忪睡眼,随后不可置信的晃了晃脑袋:“我靠,我喝的未免太醉了,怎么蚂蟥也能成精?”
“李瑾瑜,你给我死来!”
逍遥侯冷哼一声,强招再次轰向李瑾瑜,他没有手脚,平日都是使用钢铁做的机关手脚,因此才身如蚂蟥。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攻击方式完全离经叛道,完全不符合武道路数。
别人的离经叛道,是在看似混乱之中寻求大道真谛,他则是因为身体条件太特殊,每招都是“非人”的动作。
即便是欧阳锋的灵蛇拳,天竺的瑜伽功,也没有这般柔软多变。
他简直就是一团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怎么变就怎么变。 等一场盛夏
甚至由于没有手脚,真气只需要在体内流转,无需再通过手足,节省这一点点的时间,速度会更快一点点。
高手交锋,快一点点,就是生死。
可他似乎忘了,无论他的招式多么诡异绝伦,最终也是要轰出劲力攻击。
只要把握住劲力的方位,便可以随之闪避,或者以硬碰硬的对攻。
逍遥侯一连攻出十几招,李瑾瑜眯着惺忪睡眼,脚步歪歪扭扭,却恰到好处避过强招,似有意却又像是无意。
有意无意,有心无心,似醉未醉,似醒非醒,似梦非梦,如梦似幻。
脚步是醉的,是晃的,是摇的,内心是醒的,是正的,是亮的。
看起来烂醉如泥,睡眼朦胧,似乎还在做着美梦,但无论逍遥侯如何奇招迭出,也碰不到李瑾瑜一丝半点。
斗到酣出,李瑾瑜甚至顺手拿起一旁的酒壶,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
“我……嗝……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什么逍遥侯,还真是条大蚂蟥!”
“李瑾瑜,你该死!”
“我和你无冤无仇,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你,怎的我就该死?你不如说说咱们何仇何怨,然后再说该不该死!”
话音未落,李瑾瑜利爪抓出。
并非是龙爪手,而是醉拳专用的持杯手,既可以点穴,又可以锁拿,最最适合对付逍遥侯这种诡异的对手。
醉猛虎,奔腾下山擒豺狼!
逍遥侯身体随心所欲变化,猛地露出一个大窟窿,避过李瑾瑜利爪,随即缠身而上,想要搅碎李瑾瑜手臂。
李瑾瑜猛地握拳,身上爆发出一股浑厚的罡气,逍遥侯连连用力,竟然不能损伤分毫,定睛看去,却是罡气凝成龟壳八卦纹路,自称一方阵势。
醉神龟,铁蹄震宇傲啸吟!
李瑾瑜道:“蚂蟥功,是魔门花间派幻术,东瀛忍术,以及天竺瑜伽功等结合而成,看似变化多端……嗝!”
一个酒嗝儿之后,李瑾瑜双手猛地打开,循环的劲力把逍遥侯轰退。
醉孔雀,五色屏开刷万物!
“嗝儿!本质上……本质上仍属于幻术,对身体损伤极大,若非瑜伽功固本培元之效,最多能活到四十岁!”
李瑾瑜手上出招,口中解释,出招丝毫不乱,解释的也是条分缕析。
逍遥侯震惊万分,他这蚂蟥功乃是无意间得到的绝学,天下间绝无第二个人精通,怎的李瑾瑜竟然知道?
难道李瑾瑜也练过?
不可能!
他的手脚都是完好的!
他这种天之骄子,怎么会把自己的手脚砍掉,修行这种邪门武功!
蚂蟥功看似玄妙,实际上由于没有手脚,真气无法通过手脚周天循环,劲力方面是比不得正宗心法的。
方才那一招对拼,逍遥侯已经用出十成力道,却无法碾碎李瑾瑜的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