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非常喜欢交朋友,能成为朋友的人,我肯定不会与他成为敌人,前辈觉得呢?”
李瑾瑜很随意的找了块石台坐下。
石台原本是生死棋的棋子,虽然这些棋子都被劲力轰碎,但还残留了七八个底座,被剑气削的光滑圆润。
李瑾瑜坐的棋子是“炮”。
没别的意思,就是这块石台被削的最是平整,坐在上边最舒服。
玉罗刹淡淡道:“李瑾瑜,你是我这一生中所遇见过最可怕的人。
你能轻松完成的事,有很多都是我做不到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非常想杀死伱,但我却又抬不起手。”
玉罗刹坐在“马”的石台上,这块石台的位置不是很好,他用真气把位置稍稍移动,又把湖水轻轻地向下压。
清澈的湖水在背后升起,凝成精致柔软的靠背,靠背上面绘制着柔和却又非常狰狞的线条,乃是阿修罗王。
西域魔教创派老祖,号称是“阿修罗尊者”,后辈弟子均尊奉阿修罗。
如果说李瑾瑜的坐姿是儒雅,玉罗刹的坐姿就是霸道,只不过无论玉罗刹如何霸气,也压不下李瑾瑜的气机。
魔门圣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李瑾瑜的气机已然与镜映湖融为一体。
人在湖中,却不在湖中。
整片湖泊好似成了山水画,李瑾瑜则是画上泛舟的书生,线条勾勒,妙笔点缀,有形有质,却又是无迹可寻。
很显然,见识过向雨田惊世骇俗的武功过后,李瑾瑜的境界又有增长。
魔门圣女曾经比李瑾瑜稍弱,实力和铁飞花差不多,不过随着李瑾瑜修成忘情天书,双方差距已经越来越大。
尤其经历过关七、向雨田两位无上大宗师,李瑾瑜无论修为还是经验,都已经到了魔门圣女无法把握的地步。
不是关七那种强,也不是向雨田那种如神似魔,而是一种好似处在世界之外的掌控,好似天地都在掌心。
魔门圣女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即便站在玉罗刹身后,也逃不过这种无处不在、无所不至、无常无相的气机。
李瑾瑜并未主动催动气机,但在这么多的黄金面前,与玉罗刹商议接下来的合作,有必要展露出一些手段。
扮猪,未必可以吃虎,就算真的能够猎到老虎,又能够怎么样呢?
相比于擒龙杀虎,李瑾瑜更喜欢把天龙飞虎变为自己的合作者,抢夺只是一时之快,合作才是长久价值。
“那就不要抬起手,在没有绝对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何必动手呢?”
“谁说没有利益冲突?棋王城的宝藏难道不是利益冲突?你难道甘心把富可敌国的宝藏,交到我的手中?”
钱能通神!
当黄金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再怎么表示不爱财的人,也会为之动心。
就算不为财帛所动的圣僧,也并非真的了无牵挂,他不贪图享受,但可以用于修桥铺路,施舍米粮、药材。
巨量的黄金摆在眼前,玉罗刹不觉得李瑾瑜可以不动如山,如果李瑾瑜真的没有贪心,也不会有这般权势。
李瑾瑜当然是有贪心的。
贪财!
贪权!
贪色!
贪长久!
李瑾瑜笑道:“如果我说财帛于我如浮云,那肯定是胡扯蛋,所以我不如提一个要求,比如把这作为聘礼。”
说着,李瑾瑜看向魔门圣女:“天下第一美人,当然要用天下第一财富作为聘礼,我这个诚意,足够了吧?”
魔门圣女冷笑道:“难道你想让我去做什么七夫人、八夫人么?
你以为我是可以花钱买的?还是觉得娶走了我,就可以把圣教和师尊绑在你的战车上?你可真是异想天开!”
李瑾瑜道:“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师父自是能够做主!
况且我也不是很差,无论容貌才学武功权势,哪一点不是佼佼者?
我这只是一个建议,做决定的是你师父,你不应该与我商议,而是应该试试能不能影响到你师父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