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咱们这位皇帝的性子,如果怀疑某个人,那他应该已经死了。”
“夏江的特殊之处在于,无论他多么坏多么狠,对于皇帝都是忠心耿耿忠贞不二,是皇帝手中锋利的宝刀。”
李瑾瑜冷笑道:“在这把刀反噬主人之前,皇帝肯定会给他机会。”
铁飞花点了点头:“所以,夏江唯一的死穴,就是皇帝给他机会,但他却屡教不改,从忠犬变成了恶狼。”
李瑾瑜道:“说的没错。”
“夫君打算如何做?”
“当然是给他创造机会,让他觉得可以扳倒我,为了抓住这个机会,他会忽略皇帝的命令,他会下意识觉得,只要扳倒我,此后就能安枕无忧!”
“米苍穹的冤屈呢?”
“等陆小凤回来再说。”
“是不是应该多找几个帮手。”
“我请崔三哥去帮忙。”
去满清的那些人,楚留香、司空摘星、陆小凤、白展堂,全部都是轻功方面的高手,遇事不决,直接跑路。
即便再给他们找几个帮手,也应该是追命、花满楼这种擅长追踪术、灵觉敏锐、轻功高明、应变极快的高手。
李瑾瑜对满清之事的态度,就是你们不是去搞事的,更不是去杀人的。
你们要做的是查案!
只要能够把事情查探清楚,坏了满清的某些好事,那就是大赚特赚。
一旦遇到危险,立刻抛下一切回到中原,自身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反正针对于满清的算计,并不一定要成功,或者说暂时不需要成功。
“崔三哥还不够,应该再去请一个有领导能力,且足够果决的。”
楚留香等人应变机敏,智计绝伦,遇事果决,但习惯于单打独斗,需要有个轻功高明,擅长领导,且威望足够压下这些人的高手去满清压阵。
符合这个条件的,那当然是
——无情!
铁飞花道:“我哥呢?”
李瑾瑜道:“他去帮我请人。”
“谁?”
“戚少商!”
……
洛阳的生活非常无趣。
不仅需要处理公务,还需要上朝听朝臣絮叨,絮叨也就罢了,偏偏有几个老家伙,总是没完没了的找毛病。
这种人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如果把皇帝给惹毛了,无论是赏一顿廷杖,还是直接赐死,全都可以名垂史册。
若非自身能力多有不如,皇帝实在是太过任性,这些人甚至会玩什么死谏的把戏,用生命博取“身后名”。
当然,这些人不是没事找事,他们挑出来的毛病,还真就是有问题。
怎么形容呢?
人毕竟不是机器,也不是圣人,没有人能够做到完美无缺,没有人能够永久保持充沛的精力、严谨的姿态。
大臣需要放松,皇帝需要放松,就连这几个御史言官也需要放松。
这些人的存在,就是提醒哪里做错了或者是哪里可以做的更好,倒也不必过度排斥,只是有些不喜欢而已。
就连李世民,都被御史气的找长孙皇后求安慰,大骂会须杀此田舍翁!
还能怎么办?
忍着呗?
武则天这么任性的人,对于这些人也是忍着,反正你随便参奏,愿意改的我就改,不愿意改的我就不改。
对于朝臣商议的事务,李瑾瑜基本上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眯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实际上只要在脑子里过上一遍,便能够准确的抓住要点。
左耳朵听大臣的分析,脑子里想自己的对策,右耳朵听武则天的判断。
这种“一心三用”的本事,李瑾瑜已经用的颇为精熟,只不过人脑子不是机器脑子,因此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陛下,臣有本奏!”
武三思难得上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立刻呈上奏折。
呃……其实奏折是昨晚送去的,武则天已经批阅完毕,特许武三思解除自身的幽禁,参与今天早晨的朝会。
“何事?”
武三思啰里吧嗦说了一通,李瑾瑜听的昏昏欲睡,忽然间听到一个非常重要的词汇,也是武三思的“重点”。
——李规!
越王带领李姓宗室起兵反武,失败之后,宗室惨遭屠戮,越王的两个儿子却幸免于难,一个是楚相玉,他如今在西域管理四方城,另一个是李规。
李规是越王的小儿子,也是越王的诸多子嗣中,能力最强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