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完全硬着头皮这么干的,将她横抱起来。
她的手先是抓着我的手腕,接着,双手环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登时愣住,她有体温!而且有重量,低头再看,有影子!不对!赵书宁死了才是,怎么会这样?
内心极度的不舒服,但我松手,她却没有掉下去。
“你干嘛?”赵书宁问。“忽然松手,我掉下去怎么办?有你这么做人家相公的吗?”
“对……对不起。”我也知道自己咋了,下意识地道歉。“不对,你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有体温?为什么会有重量?为什么会有影子?”
赵书宁噗嗤一笑:“我要是没有体温,新婚之夜,你不是很难受?那跟直接和一个木偶玩有什么区别?”
她显然是不想说的,我这会儿有点犹豫了,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会让我结婚的人跟给赵家老爷子弄七色棺的不是同一个?
那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走啊,呆子。”赵书宁又说道。“误了吉时怎么办?”
我没说话,抱着她往外走,宋轶那老头儿已经起身等着了。
出去的时候,他又让我跨了一次火盆,我身上的阳气,几乎所剩无几。
艰难地把赵书宁抱着,送上了轿子,我翻身上马,带着队伍又敲敲打打地往回走。
老头就跟在队伍旁边,看他起来都颤颤巍巍的,我真担心他走不稳。
可这个老头甚至比我骑着马都要快。
我们重新出发回去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分了。
没多少时间了,必须要加快脚步才行。
可是,走了二十分钟左右,还没到郊区,这儿依旧是山路,前方忽然响起一阵哭声。
我抬头看去,一队丧葬队伍,也是敲敲打打地跟我们对面而来,一边走,一边撒着纸钱。
“卧槽!”刘闯吓得一头是汗。
红白喜事对冲,这是天大的不好,不仅仅是可能让棺材里的尸体,或者赵书宁变成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