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爷,这小子叫宋禅,是我儿子。”
“打小就倔得很!”
“有个小他几岁的姑娘,当时为了救人家,他偷学我的书。”
“对,有点小聪明的。”
“不过,您老也是知道的,我老宋家的这门手艺,它不一般。”
“若是没有道门的基础,几乎别想。”
“我着急出门,没什么时间管他,您若是看的过眼,收他做个徒弟。”
“不管将来如何,都给您养老送终。”
这是一间低矮的茅草屋。
门口站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手里拿着烟枪,吧嗒吧嗒地抽着。
听完我老子的话,他干瘪的嘴唇微微一勾,只说了个行字。
他领我进屋的时候,我问他。
“毛爷,为什么都叫您爷啊?还有好些人,也都有这个称呼。”
“只因为您老吗?”
老头儿咧嘴笑道。
“能称为爷的,都是有过人的本事,混得很好的才行。”
“你努力点,我瞧你骨骼清奇,将来估摸着你也能被称爷。”
“还有,你的称呼得改改了,打今儿起,你就是我毛有人唯一的徒弟了!”
我问他:“爸爸说您是龙门派的人,什么是龙门派?我们说的摆龙门阵,是这个吗?”
他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差不多吧,小子,有慧根,我们啊,还真有个龙门大阵。”
打那天起,我就在山上一待就是十年。
中途也曾下去过,只是我的人生从哪时候起,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哎!
我再度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就梦见了这些呢?
我难道是对师父有什么愧疚的?
可是没有啊,我亲手送他离开的时候,一切就都明了了。
等等……我好像脑子清楚了。
念及此,我猛然睁开了眼睛,顶上是七星灯,紫檀木的横梁!
周遭一片绿色的光晕。
我懵了,这也不像是在地府啊,谁家地府敢顶上悬挂七星?
我……没死?
这样想着,我就想挣扎着起来,但发现我的手脚都被什么卡住。
扭头一看,才发现我旁边躺着的是脸色惨白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