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安归的男人就是声音如幽灵的男子,他沉默了片刻,很快给出了个答案:“有!”
简短的一个字像是一把利刃,直戳人的心脏。秦大师和独眼都受不住了,二人紧张地出了一声闷哼,虽然那声音小得要命,但听在谷修耳里仿如惊雷,谷修不爽地皱了下眉头,从土台缝隙往外看,他看到了月色下那个叫安归的人的清癯背影。就在他细心看的时候,安归猛地回过头,一张严肃带着杀气的脸扫视过谷修所在的周边的土台,谷修深吸了一口气,本能缩回身子,因为在安归回身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沉重,那个人身上流露出的慑人气息比格达和赤甲都要强,但是根据他的身高来说,他不是戴泽口中那个戴面具的佝偻之人,只是如果不是,那不得不说小小的楼兰国里真是卧虎藏龙!
安归听到了微乎其微的动静,掏出了一把尖刀,慢慢向谷修这边走近,谷修脸上的表情变了,他紧紧盯着安归,像是蓄势待的猎豹。而就在气氛凝滞的时候,另外又有脚步声急急跑来,有个楼兰青年慌慌张张地向众人说了什么。
因为戴泽看到安归接近,心里紧张到了极致,忘记了翻译,所以谷修并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不过安归听到那话皱了下眉头,他收住脚步,一行人向着后头匆匆而去。
谷修看那些人走了,将目光对向额头沁满汗珠的戴泽:“刚那人说了什么?”
戴泽木着脸孔,忧心回道:“或许,我们该逃走了……”这是戴泽自肺腑的话。
谷修皱了下浓眉,道:“我是让你告诉我刚才那人说了什么!”
戴泽回过神,一脸惶恐道:“他们现了地上的血迹,现在应该是去找尸体了,如果他们看到尸体,就知道那孩子的死是人为的。”
话音刚落,慌乱的脚步声又骤然回来了,恐惧再次回到了众人的身上。
楼兰女人表现得很着急,她双手插在散乱无章的秀中:“怎么办……怎么会……有血,会不会是巴加索的,为什么血到了这拐弯口就没有了,难道说是被恶鬼吞噬了……”原来在楼兰人的心里,白龙堆也是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