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娇赔了夫人又折兵,急火攻心,一下子气的卧病在床,虽起不了身,但脑子却异样清醒。将之前的事前因后果理了一遍,越理越觉蹊跷,似乎发生的这一切,都被人刻意安排好了似的。
正当周念娇躺在床上细思分析时,周念娇的儿子曲宝玉急急来到母亲的内室,慌张地站在母亲的床前,唤道:“娘亲……”
周念娇听出儿子语调里的焦灼不安,扭头问:“宝玉,何事如此惊慌?”
“娘亲,大事不好了。”曲宝玉心里虽对母亲将自己的儿子曲策活着送去周家山庄,死了拉回来心生不满。然,孝字在先,曲宝玉也只能打破门牙往肚子里咽。
“甚不好的大事?说……”周念娇皱了皱眉,似不满儿子这般的不经事。
禀娘亲,周家山庄宣布江县的善和堂药铺、信县的悦来酒楼、凤城的周记银庄和焦县的永金油厂负债关门。”曲宝玉急急回道。
“甚?负债关门?怎么可能负债?往年哪一年我们曲家都得到分红,如今怎可能负债?”周念娇惊的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不置信地尖叫出声。
“娘亲,我也是刚接到周家山庄送来的通告。而且,周鸿泰表明,从今日起,周家山庄不再供养我们曲府。”
“这是我父亲周祖传下的令,周家山庄要世代供养曲府,他周鸿泰凭甚不再供养曲府?”周念娇只觉胸口堵的难受,浑身筛糠般发抖。真的是祸不单行,失了爱孙,现在又失去了曲府唯一的生活来源,这以后,自己与曲府还如何生存下去?
“娘亲,现如今,我们手上没有任何有利的东西,周鸿泰想怎么整我们就怎么整我们。”曲宝玉心里有数,伸手搀起半撑着身子的母亲,并拿了靠枕,让母亲半靠着坐起身来。
“看来,周鸿泰是明显地针对我和曲府了。”周念娇重重喘了一口气,以此来缓解胸口的堵闷。
“肯定是这样了。娘亲,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去争什么周家山庄的继承人。到如今,策儿没了,股份也没了,连周家山庄给我们的供养都取消了,这如何是好?”曲宝玉的话里,全是埋怨和悔意。
“你是在怨恨娘亲吗?”周念娇听出儿子的话意,心下顿时不悦,斥责道。
“儿子不敢。”曲宝玉见母亲生气,忙垂手躬身,一脸的卑微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