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有隐疾,其实不想跟他们同睡,但他拒绝的话就显得更奇怪了,心说反正就一晚上,穿的严实点便是了。
但换衣服的时候,他是决计不肯当着哥几个面儿的,便让宫女拿着衣裳包去了西稍间。
趁着他出去的功夫,朱桢小声对雄英三人,把高铁报告的事情讲了一遍。
雄英三人听了全都惊怒交加,没想到在自家人的王府里,都能埋伏这么多刺客。
“我这就把老十叫过来,跟他当面对质!”老十二最是冲动,他以为大家关系再不好,也是亲兄弟,不应该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
“站住!”朱桢却叫住他,严厉的呵斥道:“你遇事太冲动了,这会要了你的命的!”
“是啊十二。”朱椿也沉声道:“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十哥到底有没有参与?如果他真的参与了,你这样冲动,只会让他狗急跳墙的!”
“我不信他参与了!”朱柏两眼喷火,低吼道:“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能下的去这个手吗?”
“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证安全,就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朱桢却面沉似水道:“没有必要感情用事,等水落石出的时候再难过也不迟。”
“是,六哥。”朱柏这才勉强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怪不得六哥非要让十哥留下来。”朱椿这时恍然道。
“这时候他必须跟我们在一起才安全。”朱桢点点头道:“对双方都是如此。”
顿一下,他又吩咐道:“你们不能什么都写在脸上,待会得心平气和的对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有我呢。”
十一十二和雄英还是头回遇到这么危险的局面,心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朱桢一句一切有我,便让他们放松下来。
没办法,他的形象实在是太可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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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芳远做好预案进来请示,朱桢让他但说无妨。
“现在有两个方案,”李芳远轻声禀报道:“一个是拿着那穆太监的口供,逼鲁王派兵保卫登瀛阁,这样最保险,但是给对方可操作的空间也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