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虽然气氛不对,众勋贵还是忍不住哄堂大笑。
“都回去吧。”李善长也跟着笑起来,在一片笑声中,让李祺送客。
勋贵们既然讨到了主意,便纷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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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祺送客回来,却见父亲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父亲,不是有章程了吗?先看看效果再说吧。”李祺搀扶李善长起身,缓缓向后院走去。
“你以为这样就能过关?”李善长却失声笑道:“那也太不了解你岳父了。”
“没用吗?”李祺吃惊道。
“没用,皇上素来吃软不吃硬,这样只会让他更生气。”李善长淡淡道。
“这样啊……”李祺心说那你还笑话人家荥阳侯。便不解问道:“那父亲干嘛还要让他们上疏?”
“为了最后的尊严。”李善长的拐杖,笃笃点在木制的九曲桥上。“这是我跟上位之间的事情,说了你也不理解。”
“是。”李祺点点头,担心道:“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家会不会有危险?”
“你在这里担心,还不如赶紧回公主府,让临安进宫找皇上求情呢。”李善长沉声道:“她也不想李芳、李茂这么小就没了父亲吧?”
“好,我把父亲送进屋,就回去求公主。”李祺应道。
“你走吧,我在这一個人静静。”李善长却站住脚。
李祺看看桥下的水面,有些担心。
“放心,我不会寻死的,至少现在不会……”李善长轻笑一声道:“真要寻死前,我会跟伱交代后事的。”
“唉。”李祺叹息一声,三步一回头的离去了。
李善长便一个人立在桥上,看着水面倒映出的,那张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脸上,尽是疲惫无力。让人很难不联想到风中残烛。
良久,他幽幽一叹道:“真羡慕刘伯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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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祺离开太师府,就回了自己的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