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不以为然道:“我说二哥,你就想好事儿吧你,休说那前方的两万刀盾兵战力如何,一旦拉开架势,那前锋只需要将盾牌挡在面前,您那弓箭手的箭只能说是白送了,待到兵力步步紧逼时,中间那一万弓箭手又不是吃软饭的,在那些盾牌下闪来闪去的射箭,您还有啥抵挡?就凭那几棵树?”
“要不然只在城外射杀一番后,然后回城?不是布的曲阵吗,那必然是左边三路4800人,右边3路4800人,中摆4路于阵后6400人,只要提前敞开主城门和左右小门,勒令回师不就完了吗?”沈醉建议道。
“哎!四哥,你还怕送得不够干净啊?这样一跑,简直就是人家的活靶子!”沈震赶紧打断。
沈冲想了想后说着:“要不然把刀盾兵能战的半数人马悉数调出,挡在女兵前方?然后敌兵近前之时,命两翼的刀盾兵,变阵呈雁形阵朝中路而来,女弓手就可以在其中游走换位,接阵后女兵放下长弓于背后杀出?”
沈震仔细思索后点头说着:“只要你能调的动,这样做未尝不可,有盾兵在前面,确实可以进退自如,关键那监军督军允许吗?”
“我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困守城中确实不能取胜,只要在城外交阵,就这道口,胜负只要一阵!”沈冲斩钉截铁道。
商榷后几人回到营中照着规划留下了半数的刀盾兵与女弓刺手,余下全数撤回渝州城,大门敞开,以待不时之需,那监军与督军几番劝阻,沈冲执意不听,两个家伙回到城中写奏陈去了。
沈醉领着骑兵回到城中,于城楼看着眼前的敌兵逐渐布成阵势。
沈冲沈震二人立于中军最后,周遭围着十余个传令骑兵。
面前是王英将军与周将军的一万余人,呈四路方阵,左右各三路方阵呈U型形状,女弓手在盾兵之后已搭箭在弦,只待令下。
眼前敌兵布阵完成,看来只是简单的一字长蛇阵,敌方弓手已悉数退到后排,前方四万刀盾兵叠着盾牌挡在最前,敌阵最后,穆顺站在战车上仔细看着眼前的阵势传令下去:“曲阵阵型看起来松散,实际暗藏变阵,各部整齐向前,依令而动,不要被眼前的松散阵势所迷惑,中路兵士准备拐子阵接敌!”
眼前一个小将领命后传达了下去,跟着穆顺手中红旗挥动,号令一出,立刻旌旗飘扬,五万人马步步向前,人头攒动,黑压压地无边无际,声势震天,仿佛夜幕海浪,呼啸着翻滚而来。
两军阵前的距离,被这整齐的踏步越压越窄,迎面而来的人墙带动的空气波浪,滚滚而来,砸在颜面之上,伴着此起彼伏的声浪,不由使人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