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
他可不是什么傻子。
“屋子的押金和违约金明天我会打给你,房租结算到今天。”林木杨揉揉手腕,打算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我的房子不欢迎一个危险分子,请你找到房子之后立马搬出去。”
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汉东对于房屋租赁有严格的限制,通常情况下对违约的房客和房东都有严厉的处罚,租约一旦缔结,违约面临巨额赔偿。
只是那大笔罚款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重要的考量,但对林木杨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一笔钱。
他如果存心为难岑驰,一定有办法让岑驰卷铺盖走人。
甘甜终于忍不住,在桌下,偷偷地扯了扯林木杨的袖口。
没想到林木杨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毫不遮掩地看向她,在明面上问:“什么事?”
全屋的目光瞬间集中过来,甘甜“唰”地收回手。
她没说话,但林木杨直接点透她的心思:“你是因为他在跟我求情,是吗?”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林木杨说出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桌上四个男人,各个与她有关,在这种时刻,她几乎不敢对谁表露出一点多余的偏爱。
她心知肚明,越替谁求情,越是把那个人置于众人如矩的目光之下接受拷打。
林木杨漫不经心地说:“他是成年人,拿着赔偿金和押金能在短期之内很快找到一个比这里更好的房子,没准他想走呢?”
他看向岑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