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佩兰点头:“受了伤还到处跑,心也够大的。”
戚夫人不语,人在宫里,不会不见,怕是出了什么变故,戚夫人看向殿外的天空,这个时候,想必刘邦应该已经知道消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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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宫,寂静无人。
夕阳西下,将长长的树影拉进屋内,屋内瞬间明媚起来,管夫人独自倚在榻上,从未有过的孤独袭来,一如在魏宫的那个下午,魏王有了新人,自己的宫闱便失去了色彩,连带着春日午后那一缕阳光都变得冰冷起来。
直至那天,他一袭玄色长袍经过自己的庭院,遮挡住了屋内的阳光,管夫人欣喜地抬头,在对上那一双陌生中略带探究的目光时,眼底的喜悦瞬间被慌乱所取代。
“在下魏解。”
他简单而又直白的招呼让管夫人有些手足无措,随即转身躲进了阴影里。
自那以后,每个下午,那个时段,屋里的阳光总会被挡掉一截,有一个角落暗了下来,又亮了起来。
后来,那个角落暗的时间越来越长,管夫人的期待也越来越甚,直至一种异样的情愫发芽,管夫人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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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这时,一声虚弱的呼唤打断了管夫人跑远的思绪。
管夫人抬眸见是秋禾,意外之余不觉皱眉:“你去哪了?”
“奴婢痛得难受,想来问夫人借两味药,还请夫人开恩。”秋禾说着跪地叩首,眼中泪光盈盈。
“什么药?”管夫人面露不解:“本宫药箱里有你要的药?”
“是!”秋禾伏地,身子微微颤抖。
管夫人瞧着秋禾瑟瑟发抖的模样,料想是疼痛所致,于是缓和了声音道:“既如此,你便自己去找吧。这回让你受苦了,本夫人被禁宫中,没法为你请医官,待皇上解了宫禁,本宫定会好好赏你,你受的苦,本宫会为你加倍地讨回来。”
秋禾心中一颤,眼中蓄泪,对着管夫人连磕三个响头:“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但求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夫人。”
管夫人闻言一笑:“这叫什么话,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这只是皮外伤,小心将养着便是,不会有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