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受了重伤,虽然医治及时,暂无性命之虞,但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王阳在一旁提醒刘邦,语气尽量平和。
刘邦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坐在了戚夫人的榻边,目光再次回到她的脸上,没想到月余不见,再见面时会是如此场景。
“王阳!”刘邦突然沉声道:“朕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好戚姬的伤,确保戚姬能够平安无事。”
“皇上请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服皇上所托。”
刘邦再看一眼戚夫人,然后起身准备回御书房,在经过佩兰的时候,似是想起了什么,
“你便是那个先前替夫人挡箭的宫女?”
“是!”佩兰恭敬道。
“夫人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回皇上话,奴婢就在夫人身边。”佩兰微微调整好情绪继续道:“当时夫人背山而坐,箭从山上射来,我与夫人都未曾察觉。”
刘邦皱眉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
佩兰见刘邦不说话,于是又忍不住加了句:“奴婢瞧过夫人的箭,与奴婢当日所中之箭一模一样。”
“箭都大同小异,你自然瞧着一样。”刘邦淡淡地扔下一句便要转身。
“不是的。”佩兰赶紧解释:“这箭与普通的箭不一样,皇上您瞧!”佩兰说着顾不得礼数,直接跑去拿来刚被御医拔下的箭矢递给刘邦:“这箭头有瑕疵。”
刘邦接过箭矢瞧了一眼:“瑕疵能证明什么?”
“奴婢一开始也以为是普通的瑕疵,可是一支箭上有个瑕疵不算什么,可是两支箭上都有着相同的瑕疵,那就不能算是瑕疵了。”
佩兰这话是韩信教她说的,并且嘱咐佩兰不能提自己,佩兰虽不理解,但是仍照做了。
果然,听得佩兰此言,刘邦的眸子瞬间凝重起来,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