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看一眼如意,知道他问的是真正的子丑,于是略作思索后回答道:“快了,等办完了宫外的事,便可回宫了。”
戚夫人不想让如意过早地参与到党羽之争中来,所以并没有与如意解释子丑的去处。
如意见状亦不追问,只是对着戚夫人笑道:“先生说知子莫若母,如意相信母亲。”
戚夫人眼中闪过一缕诧异,于是看向如意道:“先生何以出此言?”
“母亲遇刺当日,如意一时情急,想要出宫,被先生拦下,先生说母亲若是知晓,亦会阻止。”如意说着看向戚夫人略有期待道:“母亲会阻止吗?”
戚夫人点头:“会!”
如意听罢顿时笑起来:“所以如意觉得知母亲者,先生也。”
戚夫人一滞,于是看向如意正色道:“如意不可妄言。”
如意先是一愣,随即亦觉不妥,赶紧收敛了神色对戚夫人道:“是儿臣僭越了。”
戚夫人看着如意:“宫中是非多,言多必失,如意需时刻谨记。”
“儿臣明白。”如意认真道:“儿臣今后定当谨言慎行。”
戚夫人稍稍缓和了面色,于是转身看向子腾:“子腾这些日子奔波辛苦了,若无其他事,便退下歇息去吧。”
“喏!”子腾恭敬地应道,同时对着如意略施一礼,然后缓缓退下。
见子腾离开,如意亦起身告辞,戚夫人没有挽留,只是将目光投向佩兰,佩兰会意,在二人走后,直接支退了殿内的所有宫人。
“子丑可有消息?”
“从入海后便再无消息传来,不过算着时间,子腾与谢先生应该已经上岛了。”
“谢谦这人,姑姑是如何找到的?”戚夫人重新将目光投向棋盘:“说服燕相一事办得不错,是个聪明人。”
佩兰听得一愣,随即似有些困惑地看向戚夫人:“夫人不知道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