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后呢?对刘长使是何态度?”
“皇后自然是更偏爱蔡良人,就是上回那一巴掌,明明是刘长使受了委屈,皇后却丝毫没有责怪蔡良人的意思。”
戚夫人若有所思,良久:“你可知刘长使的来历?”
若华摇头:“这个奴婢不知,刘长使宫里的人口风很紧,奴婢只知其是陈县的县令推荐进宫的。”
“陈县县令推荐?”戚夫人似有些意外,一个小小县令,竟有资格向后宫推荐佳人?更令人费解的是,皇上居然还接纳了。
可是,既然已经接纳,为何又置之不理呢?
“刘长使出生低微,宫里的娘娘们都不大与其走动。”若华继续道:“夫人去蕲县探亲的那段日子,刘长使开始频频出入皇后宫中,晨昏定省,从不缺席。”
“先前不去么?”
“一开始,她与同位分的江长使走得还算亲近,但后来不知怎的,江长使与叔良人走一道去了,渐渐疏离了刘长使。”若华说着不觉轻叹道:
“不过想来也是,叔良人心无城府又位分高,换谁都会选择叔良人的。”
戚夫人不语,佩兰端来温水为戚夫人梳洗,若华从旁伺候,在为戚夫人擦手时,无意中瞧见戚夫人手背上的泥痕,不由地自言自语道:“夫人在尚方做衣,怎会沾染上泥土的?”
戚夫人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佩兰此时取来香膏仔细地涂抹在戚夫人手上,若华则起身去收拾换下的衣服,
“夫人,奴婢记得夫人出宫前佩着香囊,怎得香囊找不到了?”
“路上丢了。”戚夫人淡淡道。
“丢了?”若华大惊:“可是香囊里面还有夫人在蕲县求得的平安符呢。”
戚夫人看一眼若华:“许是落在尚方了,你替本宫去找找。”
“喏!”若华应罢便赶紧出了屋子。
待若华走后,戚夫人看向佩兰:“你去信让姑姑去一趟下邳军营,找到李左车,向他调取陈县县令的所有资料,包括刘长使在内的相关信息。”
“夫人可是觉得刘长使的身份有异?”佩兰忍不住开口询问。
戚夫人点头:“倘若刘长使真是陈县县令举荐入宫的,那本宫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县令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越过永巷令直接向皇上举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