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长使是否与吕臣有关,信中并未提及,倘若自己料想没错,刘长使是吕臣的人,有了吕臣这层关系,刘长使的越界入宫便顺理成章了。
只是,他们为何要隐瞒呢?
“戚姑姑并未提及刘长使的来历。”佩兰读完信笺看向戚夫人:“只说其乃陈县县令的远亲,这个身份貌似有些敷衍。”
“既要隐藏,又怎会叫人轻易查获。”戚夫人将信笺于火上燃尽:“你派人去打探一下司徒大人的背景,看看能否斩获一丝信息?”
“喏!”佩兰正要告退。
“你可有瞧见本宫的一条帕子?”戚夫人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不知夫人所言的帕子是什么样的?”
“细绢制成,月白色,四角有云纹。”
佩兰听得一愣,宫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帕子,于是摇头道:“奴婢不曾见过,夫人可还记得放置过哪些地方,奴婢去找找?”
“算了。”戚夫人低眸敛去眼底的情绪:“丢了便丢了吧。”
“喏!”
“云梦泽那边进展如何?”戚夫人习惯性地伸手去腰间捞香囊,结果掌心一空,这才记起香囊被韩信抢去了。
“一切皆已就位,暂由谢谦和子丑把持局面,待季布等人到达后便可正式操练了。”佩兰说罢似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戚将军说虞小姐想见沉生,问夫人意见。”
戚夫人闻言微微皱眉,虞媛眼下是已入皇陵的虞美人,若是贸然出现在洛阳地界,难免会惹出麻烦。
见戚夫人似有犹豫,佩兰于是继续道:“戚将军怕是亦有顾虑,故而暂未答应虞小姐。”
“让她过来。”戚夫人一收眼底的纠结,随即看向佩兰:“有她在,沉生才好控制。”
“那虞小姐万一被旁人认出来可如何是好?”佩兰似有不解地看向戚夫人。
“出宫前,本宫教过她易容之术,你让哥哥派人护送随行,子腾会在启封迎她。”戚夫人说着加了句:
“见一面,说完话便离开,务必劝动沉生向周昌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