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唇角上扬,灰色的眸子却蒙上一层阴翳。
“忘记告诉你了,刚刚碰到你的时候,没忍住给你下了点小毒,放心,不会要你的命,只是会让你睡个好觉。”
“你…”
怒火在胸膛灼烧,时弦想要扣动实验室防护措施,但身体早已不听使唤,连思绪都变得格外模糊混沌。
“还有啊,你不愿意帮我打开也没关系,作为军方的人…”
时川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黑色枪支,在手上掂了掂,眸光流转。
“我也有腐蚀枪,挖我也会把她挖出来的。”
眼看时川已经对准了粉碎舱,时弦咬破舌尖,找回了点思绪,连忙阻止。
“别用那种东西,你会伤到她。”
腐蚀枪的威力太大,腐蚀液体很有可能落在谢桉身上,即便她是智械人,也容易被弄伤。
时弦被逼着妥协,时川眉梢轻扬。
“那你就快点打开。”
没办法,时弦只能操纵端脑打开限制。
舱底机关打开,躺在舱底的,穿着华丽婚纱的谢桉,暴露在时川面前。
跟时川对视半秒,谢桉先出其不意给了他一巴掌。
“真能给我找事。”
差点就被军方的人当敌细抓走了,这货心肝肺黑得不行,谢桉很想用漂白粉给他洗洗。
“桉桉,你想结婚,怎么不找我啊。”
纵然记恨灼烧了心脏,时川脸上的笑却愈发柔和,他根本不在意被谢桉打,而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婚纱。
“人生就是这样,机遇只在一瞬间,谁抓住了就是谁的,大哥,你还是叫我弟妹吧。”
谢桉坐起身子,黑发滑落至肩头,懒洋洋地抬睫,绯色的唇吐出一堆扎心的话语。
听了这话,一旁昏昏沉沉的时弦轻笑出声,眉眼如同冰雪消融,迎来了整个春天。
当初,谢桉在他面前自称嫂子,现在,她在时川面前自称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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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景的转换,令时弦有种风水轮流转的舒畅感。
“这样啊…”
时川脸上的笑敛了敛,他的手顺着婚纱钻进去,覆上她的腿,上半身前倾,吻了吻她的耳朵。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时弦现在动不了,看来是没办法继续进行婚礼下一步了。”
他弯了弯眼睛,手往上游走,故意用了点力气,语速很慢,像是在说最动听的情话。
“我这个做哥哥的,很乐意为他代劳。”
“时川,你给我放手!”
时弦将唇咬破,因为与药物对抗,已经渗出了薄汗,他启动抵御程序,锁定时川,不少冷武器齐刷刷对准他。
“你再继续,就去死。”
眼底怨恨涌现,时川脸上浮现一丝偏执,他拥住谢桉,当着时弦的面,舔了舔谢桉的唇。
“行啊,你不怕误伤桉桉就行,我愿意和她一起死。”
“滚,你想死别拉上我。”
谢桉把即将发疯的时川拉开,从粉碎舱里走出来,却发现左手的戒指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看着手里的星云婚戒,时川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