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傻子,联想到时川这个疯子给自己下上瘾的药物,她顿时意识到对方如今是在试探自己。
想明白这点后,她立刻摆出乖巧的模样:“饿了。”
时川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侧过身子将手术刀重新拿在手里,他垂眸把玩了一会儿,才意味不明地低声道:“好可惜。”
好可惜。
你又在骗我。
即将落在他手臂上的刀刃转了个弯,直直插进谢桉的的手腕,割破了她的动脉,暗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在洁白的床面开出大朵大朵妖异的血花。
一股股强烈的痛处猛然侵袭过头颅,钻心的疼痛令谢桉瞬间脱力,她感觉呼吸加快,冷汗直流,甚至还开始头晕目眩。
手术刀嵌入她的手腕,随着她身体的痉挛而轻微抖动,时川虚虚捏着刀柄,另一只手轻柔地去擦拭她脸上的汗。
“除了我的血,你本该什么都喝不下的,等你熬不过饥饿感的时候,求生本能就会主动驱使你来找我。”
“本该是这样的。”时川轻叹,语气里带着被辜负的低落:“可你却喝了别人的血。”
“你这种养不熟的怪物,应该要尽早处理掉,可那样就太便宜你了。”
他摩挲着谢桉的眉眼,嗓音格外柔和,像是对着情人的呢喃:“毕竟,你似乎很想要死掉,恰好,我又是个很怀旧的人。”
“既然割舍不掉,那就只能费点力气了。”
他松了松握着手术刀的手,盯着谢桉已经有些涣散地瞳孔看了一会儿,这才悠闲地将刀抽出来。
“首先,得先把你身体里的这些肮脏的血全部换掉。”
谢桉从未觉得,死亡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招惹到时川这个疯子,是她悲惨人生中更为悲惨的经历。
丧尸只要不伤及脑袋里的晶核,是不会轻易死亡的。
她被时川放干了血,整个人都像是干瘪的骷髅,又被放进巨大的药浴池里备受煎熬,偶尔还要被捞出来看看成品,从痛不欲生到痛觉神经麻痹,只用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