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青对管家说完，管家用触手轻轻搀扶着他。

两个诡异正要往前走，就见蔷薇已经迎面过来了。

顾禾青俯下身伸出手，蔷薇立刻加快速度窜到了他的手臂上，又顺着爬到了他脖颈上，环绕一圈之后贴在了他的脸上。

对于蔷薇的各种黏糊顾禾青已经逐渐习惯了，他微微偏头轻声对蔷薇道。

“那个人类呢？”

蔷薇来回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在他手臂上绕了个圈。

“先生，它说那个人类在后面。”

管家同步开始翻译。

顾禾青无奈的笑了笑，戳了戳在自己脸颊上来回蹭的蔷薇花。

“你也不等等他？那么急着来见我？”

蔷薇来回蹭的更起劲了，一副要把刚才那段时间都补回来的样子。

顾禾青浅淡的笑着，摸了摸蔷薇，没有再往前走。

等那个人类找过来就好了。

不过……怎么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在不断向自己靠近？

是那支钢笔吗？

可是……钢笔怎么会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是在那人类的身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蔷薇兄？蔷薇兄你在这里吗？蔷薇……”

转过拐角，一直轻声喊着的行野陡然和顾禾青四目相对。

一双充满了怯懦不安的黑色眸子，和一双灰白沉静的眸子对上，反差极大，却莫名的好像融在了一起。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那么郑重的对视，好像把对方整个人都放在了瞳孔当中，浓缩成了一团黑色的剪影，又深深的刻在心底。

“先、先生？！”

“你……”

顾禾青想说什么，但声音却嘶哑的仿若恶鬼，火烧般的刺痛烧灼了整个胸腔，蔓延到喉咙深处，好像隐约能感觉到几分淡淡的铁锈味。

深刻的痛楚再次从心底蔓延上来，记忆翻涌回旋，如浪花般来了又去，不断冲刷着心灵，让整颗心都被冲的刺痛。

悲伤蔓延，混杂着无边的欣喜，带上了几分好似早晨的浓雾般浅淡却挥不去恐惧。

是真的？是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