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过什么神谕?”
“这个……大人,小人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
倒也是,虽然面前这个诡异已经是一个六十七年的老教徒了,但诗依作为圣女的这段历史,他依旧只能从更老的教徒口中听闻。
这种情况下,他能知道一个大概也就差不多了,那么细节的事情,不知道也正常。
“你知道诗依有讨厌的东西吗?”
“嗯……她大概……讨厌不会努力争取幸福的教徒吧……”
“我是说别的,除了这些之外的东西。”
“听说她很少去钟楼,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讨厌……”
诗依很少去钟楼?
老教徒所说的关于诗依的事情,显然都是整个教会还处于人间、诗依还活着的时候。
如果那个时候诗依就讨厌钟楼的话,说不定在堕入诡异世界之后,钟楼对她来说会有一些特别的作用。
“知道她为什么讨厌钟楼吗?”
“这个……”
老教徒也不清楚。
见能问的事情都问的差不多了,顾禾青也没有再拉着这个简直要把自己缩到地缝里面的老教徒,简单感谢了几句之后就放他走了。
看着顾禾青那缓慢甚至可以称之为蹒跚的脚步,老教徒颤巍巍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是,咱就是说,原来真的只是拦住自己问几个问题啊?!
大佬你想问问题就直说啊,何必用那么恐怖的气势压诡呢?
你直接问,我又不是不说……
呜呜呜……
对于人类来说已经年迈,对于诡异来说还只是中年的老教徒在内心流出了能淹没世界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