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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魏忠贤妄图长久地将朝政大权紧握于手。于是乎,他便打起了拉拢孙承宗的主意,欲使其成为自己阵营中的一员。只可惜,每一次孙承宗皆以正义凛然之态严词回绝。这使得魏忠贤心中恼怒异常,愤恨难平。
终至天启五年。此时,阉党一伙人犹如饿狼扑食般,紧紧揪住一个契机,肆意妄为,借机大做文章,对孙承宗展开了猛烈的弹劾攻势。一时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在这铺天盖地的恶言恶语中,孙承宗纵有万般无奈,也只得黯然离去,告别了那片他曾经呕心沥血、奋力拼搏过的辽东大地……
孙承宗离职之后,兵部尚书高第接掌辽东经略之职。高第此人,一介文士,不通军事,更无作战经验。甫一上任,便全盘推翻孙承宗的部署,下令拆除宁锦防线。关外驻军将士,除宁远守将袁崇焕坚决不从外,其余诸城皆撤守一空。如此一来,孙承宗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明朝在山海关及其关外的军事局势瞬间陷入新的危机。
幸赖以袁崇焕为首的众多将士浴血奋战,方使明军于天启六年正月、天启七年五月先后取得“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奇迹般地抵御住了后金的猛烈攻势,不仅令宁锦防线在战争中经受住了考验,也使明朝避免了因高第错误的军事决策而引发的军事大溃败。然而,袁崇焕刚刚赢得宁锦大捷,未满半年,便遭阉党构陷而被罢黜。
可以说,阉党一面大力搜刮江南财富,一面又将整个辽东防线搞得乱七八糟。甚至可以说天启这七年,是明朝唯一扭转辽东局面的时机,只要天启与阉党控制下的朝廷少插一点手,恐怕局面将会完全不一样。
然而就是这样,被人称为辽东三杰的这三人,还有这条防线,从天启五年开始一直到崇祯十五年,整整二十年,精入野战的后金(清)八旗军宁肯绕过长城,掳掠山东河北等地,但却深陷在辽西,不能对明朝造成根本性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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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第这个人现在官居何职?”天幕下万历仍然在观看,作为一个长期不理朝政的皇帝,他决心用最后一点时间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了,刚刚他的太子朱常洛已经杀了魏忠贤,但阉党是否还会出现,他也不清楚,毕竟李进忠可以改名叫魏忠贤,那么赵进忠、张进忠难道就不能成为下一个魏忠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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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万历犯的最严重的错不是懒得理政,而是耽误了接班人的培养一样,天启犯的大错也不是器重那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魏忠贤,而是一下子打破了大明历经两百多年才建立起来的皇帝依靠内阁施政、用太监来制衡的政治平衡状态。
不仅如此,就连朝堂和地方之间已经形成的政治均势也被破坏了。随着太监们插手地方财政、暴力征税的事情频繁出现,很明显引起了各行各业人们的群体性抵制,这种情况肯定会给大明的赋税、财政体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作为一个扰乱政治生态平衡的权臣,从古至今只有两种结局:一种就像王莽那样直接篡夺皇位,和在野的乡绅们展开一场激烈的斗争,至于最后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另一种就像张居正那样,等他死了,万历为了得到更多人的支持,一是废除了大部分革新措施,二是对他的子孙后代和朋党进行了无情的打压。
显而易见,对于初登皇位的崇祯而言,确实不存在第三种抉择。毕竟,他绝无可能甘愿沦为他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如此一来,摆在他面前的道路便清晰可见:唯有彻底铲除以魏忠贤为首的宦官势力,方能稳固朝纲、重振皇威!
然而,从天启五年至七年,短短不过三年时光,魏忠贤及其掌控的东、西两厂却已然制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统治氛围。在这段时间里,朝中大臣无不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即便是那些拥有丰富从政阅历的帝王,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恐怕除了解散东、西两厂之外,亦难以寻觅到更为妥善有效的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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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倒也并无不妥之处,张先生其人确实称得上是一心为公啊!只可惜反对他的势力实在过于强大众多,朕也是迫不得已才只能先将他的家眷妥善地保护起来。然而下面那些人的行事作风着实令人难以苟同……实际上,这些家伙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来实施打击报复罢了,结果却反倒害得朕替他们背负起了这口大黑锅呀!”万历皇帝依旧摆出那副推卸责任的模样。
要知道,历经这漫长的三十余载岁月,曾经支持或者反对张居正的人们早已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了。如今无论他讲些什么话语,既不会有人借机恳请为张居正平冤昭雪,同样也无人胆敢挺身而出予以驳斥。毕竟东林党人最喜欢的廷杖之刑无非就是想要博取声名而已,如果当真因此丢掉了性命,那么可就真的一无所有啦!
在太子府那同样辽阔无垠的天幕之下,眼下,太子府内的局势可谓是相当严峻,令人忧心忡忡。朱常洛已然昏厥过去,待到苏醒过来后,便涕泗横流,苦苦哀求其父皇万历皇帝改立福王朱常洵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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