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序分析,“其实按前几年的法子,让十郎无子,这对父皇来说只是焦急,并未有半分要易储之心,可想而知,嫡幼子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楚承英泄气了,是啊,他刚开始只是想父皇见太子无子,会对太子失望而易储,那时,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想到。
继续听楚承序说道,“那法子也不是行不通,等父皇驾崩十郎登基,无子自然会选择宗室子。”
“但世事无常,变幻莫测的,这宗室子选的哪个,就不得而知了。”
楚承英满脸失落,“这可能要等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这我们还能见着那天吗?”
“因此,如今这情形,采取的动作只宜快不宜慢,”楚承序端起茶盏喝到,来了许久,说了许久,都渴了。
楚承英思索片刻,惊道,“七郎的意思,是除掉十郎?”
楚承序放下茶盏,“能除掉自然是好的,但二哥别忘了,我们还有兄弟六人,除了十郎,还有好几个兄弟。”
“没了十郎,父皇没了嫡子,本王就是长子,父皇还能越过本王立老四?”楚承英激动道。
“万一此事泄露?查出了是二哥所为,母妃怎办,二嫂与六郎又如何?”楚承序分析道,“二哥,在京城杀一个储君,谈何容易。”
“几年前的围猎场,不是未能成功吗?那时有三哥与五哥背锅,这回呢?”
一提到那围猎场,楚承英就懊悔万分,恨上了林为霜,要不是她替还是宁王的十郎挡一下,十郎如今都去见先皇后了。
“本王当时就说除掉那个坏事的女人,七郎偏偏不肯,说她能帮我们拖着十郎,让父皇厌弃,”楚承英不满道。
“如今呢,那个女人有孕了,成了本王大业上的绊脚石,她又不是咱们的人,能对我们有何益处?”
“二哥,事态发展到如今,也不是弟弟可以预测的啊,”楚承序委屈道,“而且那个女人也的确绊住了十郎,要怪就怪十郎在父皇心中分量太重了。”
“多说无益,七郎既然点出,心中自然是有法子的了,”楚承英询问。